刚开始他们还看有女孩子在场,讲话都不紧不慢,辅以辞藻修饰,看我不讲话就没把话头往我这边引。原本就是一同读书比较相熟,几个人讲着讲着就不再顾虑我在一旁了,年初在上元节灯会上见过,而且这里面有一个是我哥,还有一个应该算我的未婚夫,而统共并没有几个人,他们看着我也都觉得亲近些。
说到了临考前他们的挑灯夜读,说到了他们的推测考题,说到了梦中遇见了主考官,说到了榜上有名后得到的优厚待遇……
他们眉飞色舞地思索着,轻松欢快地说着一件原本觉着万分艰难的事儿~
没想到徒窦也能偶尔说上一两句,看来这种欢喜的情感于他们而言是通用的。
原本以为敌众我寡,路上永远有不知名的厉害对手在等待,没想到拼到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冲出重围冲到了能够留名留姓的最前端,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厉害对手。
如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不大,那这样差不多就够了,名满“天下”。
奈何明年初夏还有一场考试,规模大规格又高。
所以听他们高高兴兴说了半天,最后都变成了互相勉励……
庆公子一脸认真地问徒窦:“袁兄应该会一如既往地才华盖世,好让十里堡在天下人面前展现风采吧?”
徒窦也一脸认真:“自当尽力而为,庆兄也不必太过谦虚,没有定数的事谁人又能有定论”
贝公子说:“的确是没有定论”
哥与其他几个人也连声说:“没有定论,没有定论”
哈哈,意气风发的一群人!
远处的山上积雪未消融,那里的树也纷纷披上了银装,依稀可见水流涌动。近处的池子中厚厚的冰层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冰窟窿,寒冬时节还能听到池水缓缓流过发出的叮咚声响。池畔站着的是得遇喜事,有点志得意满的几个少年,他们应该也会如这严寒不止步的泉水一般,缓缓向前,奔腾不息吧。
天道酬勤。
将我满满的希望送予他们。
也许鸿儒谈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