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着口袋，看着杜若一个个挑选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沈家的族谱往上翻三番，不少都是一代名医。而作为他们的后代子孙，沈家人各个都有着一手过硬的中医本事。”

“大概也是姜家刚创立匠心那一会儿，沈家也开始经营起自己的产业。至此，沈家除了经营中医院、连锁药店，更有了沈氏药业……”

杜若迷茫的眨了眨眼，回头反问萧亿，“但现在，中医院和制药业大多不都是国营的嘛？民营并不吃香……”

萧亿点了点头，“这也是姜沈两家的不同了。姜家靠自身强大的资本链来相互运转所有子企业，而沈家明面上是民营企业，实则背后有国家支持。”

“国家规定，制药商可以将药品直接销售给医院、零售药店，也可以通过批发商销售给医院、零售药店，但不可以给直接销售给个人。流通环节不超过两次，这叫两票制。”

“而沈氏药业集科研、生产、营销于一体。在科研和生产两个环节里，沈氏拥有国家的资源支持。在营销这块，他们也拥有了最大的两个渠道……”

杜若理了理萧亿说的话。

不允许直销给个人，但沈氏做到了自己卖给自己，再卖给个人？

想明白的杜若不禁有些惊讶，“这不算是擦边球嘛？”

“算，也不算。”

面对萧亿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杜若十分不满地掐了掐他腰间，警告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萧亿痛得倒吸一口气，连忙继续说道，“两票制存在的意义在于减少药品流通环节的层层盘剥，缓解市民看病贵的问题。同时也规范了市场，竞争透明化。沈氏在不破坏行业规则的情况下，减少了中间利润，将药品的售价降低，成功赢得了市场……”

“减少流动，打价格战。的确是个利民又赚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