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晚的阳台是最适合沉寂的地方。
杜若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放心,会好的。我发誓……”
她并没有说假话。
杜若一直很清楚,她易诞生子人格,但又十分确信,子人格剥夺身体主权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绝对、不会!
电话铃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更外突兀,杜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
“喂?”
“你好,我是梁胜光,你的主治医师。”梁胜光刚下班到家不久,便按耐不住想要打电话给杜若。
“我知道。”
语气里没有一丝意外,该来的总会来的。
“两年前,另一个你曾主动到我这里,希望能通过催眠,沉睡自己,唤醒你……但另一个你具有反社会型人格,理应不会主动寻求治疗,更何况是沉睡自己,唤醒另一个人格这种事情。这都是不合理的!”梁胜光迫不及待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请问现在的你清楚这些事嘛?”
清楚,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这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抱歉,目前我不能告诉你。”杜若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梁胜光拉黑,回到自己的房间。
漆黑一片中,杜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似做了什么决定。
她猛地起身,走到两米的全身镜前站定,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