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新和赵磊坐在沙发上闲聊着，许久不见的两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杨娟很体贴地去了隔壁休息室，把空间让给了他们兄弟俩。

杨娟一走。

赵磊似玩笑一般，跟张凯新说道，“前段时间，杜若来我这客串了个角色……结果入戏太深，晕过去了。”

张凯新闻言一愣，苦笑着感叹，“是嘛？她又晕过去了。”

赵磊精准地抓住他话语中的“又”字，追问，“什么叫又？”

“拍摄《一次别离》的三个月，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到了最后，用糟糕透顶来形容一点也不过。我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张凯新欲言又止，似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结果怎么样？”赵磊紧张地追问。

他很看好杜若，也不希望这么一个天才就此被毁了。

“她没说，医生自然也不会告诉我。据说挺不乐观的。”

张凯新突然笑了，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椅背，抬头仰望着天花板，语气带着嘲讽，“前几天点映，谢南安还问我要杜若的联系方式来着，说是想让她出演自己的新戏。”

“谢南安吗？他倒是眼光毒，看上了杜若。”

赵磊学着张凯新的样子，和他一同仰望，“所以你给了吗？”

“我没给。”张凯新突然顿了顿，“电影被卡审的这两年，我一直在思考，当初让杜若来出演沈若初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赵磊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凯新，发现他也正看着他，眼神中满满都是自责。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凯新的肩，宽慰道，“别想太多，这都是命中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