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捏着巾帕帮他擦拭前胸,忽而手腕被他握住轻轻一拉,她整个人便贴上了他胸膛。
浴桶里水波荡漾,水面上浓艳的蔷薇花瓣随波一涌,沾在了她的肩头。
荀起一手扶在她后背,一手鞠了一捧水缓缓往她香肩上淋。细细水流冲走了花瓣,也惹得她肩上发痒。
“你这样我还怎么帮你洗啊?”她缩了缩肩,要退开一些。
荀起宽厚的手掌搭在她滑腻的肩上,捏了捏:“那就不洗了。”
“嗯?”
“我帮你洗。”荀起抽过她手中的巾帕,又伸手去旁边的小盒中捻了一撮澡豆,轻柔地抹在她肩上,顺着她的手臂徐徐往下,来回揉抹。
“你真要帮我洗?不是该我服侍你吗?”虞蒙看了看他,眼里有几分探究。
“怕你累着。”荀起垂着眸,十分专注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帮她把澡豆抹匀。
虞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禁暗暗白了他一眼:他这哪是帮自己沐浴,分明像是小孩童捏泥人抹泥巴玩嘛!
“好了好了,可以换这只手了。”虞蒙把另一只胳膊伸到他面前,“似你这样洗要洗到几时?”
荀起兀自不轻不重揉捏着她那只胳膊,淡淡看她一眼:“还没洗好,急什么?”
“等你洗完天都亮了。”虞蒙欲去夺他手里的巾帕,“还是我自己来吧。”
荀起一把将巾帕举高,目光幽幽然睨着她:“又忘了赌约条款了?”
虞蒙心里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只好由着他了。
荀起嘴角微扬:“放心,不会洗到天亮去,还有正事没办呢。”
虞蒙暗自哼了哼,紧紧抿着嘴忍住快溢出来的笑。
随后,荀起无比细致地帮她彻彻底底沐浴了一遍,还反复帮她揉按着肩颈,大约是他服侍得太过周到了,到后来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自己这样抱着她,她都能睡着?荀起轻声一笑,颇有点儿失落:早知道就不心软了,让她好好伺候自己一回。
一面揽着虞蒙,一面作速沐浴完,不一时,便抱着虞蒙往卧榻而去。
虞蒙感觉到动静,倏然睁开双眼,愣愣地问:“洗完了?”
“天还没亮,继续睡吧。”荀起轻轻将她平放在榻上,自己躺在一旁。
“我怎么忽然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虞蒙纳闷,自己今日也没有特别累啊,“是不是你方才给我揉背,捏了我什么穴道了?”
荀起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口吻暧昧道:“我倒希望你别睡。”
掀了掀被子侧转身面朝着她:“既然这么精神,不如把刚才没做的补上。”
说着,手掌便抚上了她的腰。
虞蒙连忙抓住他缓缓下移的手:“等一下。”
“等什么?”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永儿会选木剑呢。”虞蒙眼中满是好奇。
荀起反握住她的手腕挪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不是说了等你伺候好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