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脸上满是阴云：“或许那药铺掌柜来头不小，无人敢管吧。”

三人叹息一回。

随后，丛琬吩咐车夫送二人回灵枢阁。

上了马车，虞濛细思一瞬，对素妙道：“先不回去，先去南城那家药铺看看。”

“啊？”素妙不太明白。

“我们也去买些奇药回来。”

于是，二人转去了南城，到了那家卢氏药铺。

为防药铺的人识出自己是郎中，有所警惕，虞濛没有出面，只吩咐了素妙几句。

素妙走进店铺，左右打量了一眼，还未开口，便听得店里伙计笑道：“姑娘，买药得赶紧了，最近买的人多，晚了，怕要等上好几个月才有了。”

“好。”素妙佯作惊喜，连忙掏出钱袋，“我先买一个月的。”

那伙计满面堆笑地从药柜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递与她：“姑娘收好了。一共二十缗。”

二十缗？素妙面上从容，心里却吃惊不小。

二十缗，那些王公贵族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但像银筝她们这样的，一年的月钱加起来恐怕也不到二十缗吧？却都拿来买这个了，还吃出了一身病来。唉！

素妙暗暗叹了一声，瞟了一眼那瓶药，目露疑惑：“你们这药吃了真能那么快瘦下来？会不会有体质不合的，吃坏了肚子？”

“不会！绝不会！”那伙子说得斩钉截铁，“我们这药因采用了海上仙方，药效太奇，掌柜的也怕别人不信，制出来后专程请太医署的药师检验过，确认对身体没有害处，才开业售卖。姑娘尽可放心。”

“那好。”素妙恐其生疑，没有多问，付了银钱，把药收好，出了药铺。

马车上，素妙把药交给虞濛，转述了伙计所说的话，又道：“姑娘，他们都不问问是买给谁吃，有没有忌口，便直接卖与我了。怎的如此草率？”

“或许他们并不在乎别人吃了会怎样。”虞濛低眉忖了忖，“只有伙计在？可见到他们掌柜了？”

“没有，里面只有两个伙计，掌柜的兴许在后院吧。”

虞濛凝眉，沉吟未言。

半个时辰后，回到灵枢阁，可巧无人来问诊，虞濛便去了内堂，找来器皿，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嗅了嗅气味，将其研磨开，又置入酒水中……

许久，想了各种办法，却只能大致估摸出其中使用的几样常见无毒药材。

虞濛心里一阵失落：“前人医书上若是能教教该如何鉴别丸药该多好！”

素妙笑道：“恐怕到如今这世上都还没有那样的能人呢。姑娘倒可以自己钻研一下。”

虞濛无奈：“那可真是难倒我了。”

这时，听得荭儿来报说宋掌柜有事来访。

虞濛收拾了一下，去了前堂，但见门外候着三位年约五六十岁的长者。

其中，为首的一位上前拱手道：“姑娘可是虞掌柜？老夫乃广义庐掌柜宋广义。”

“宋掌柜好。”虞濛近前施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