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抬眸看着她:“你这症状从数月前便有了,只是初时察觉不到,如今已经有些严重了,自然要多吃几服药才能好全。”
“那这三个月是不是不能……接客了?”
“是的。”虞濛道,“还接客,治了等同于没治,日后会越来越严重,兴许还会滋生别的病症。”
阮红菱咬了咬唇,想起赚不来银钱时奇花楼老鸨那副凶煞的嘴脸,眼里闪过一丝忧色,又问:“不知这病治好了,以后还会再得吗?”
虞濛思忖了一瞬:“若姑娘有机会从良,往后只服侍夫君一人,一般而言不会再得了。”
阮红菱凄然一笑:“知道了。”
从良谈何容易,且不说想要于风尘中遇一重情重义、两情相悦的男子何其不易,就单说奇花楼的鸨母便第一个不答应。自己可是奇花楼的金字招牌,奇花楼的第一大摇钱树呢。
须臾,阮红菱让婢女付了诊金,重又戴上帷帽,去往前堂抓药。
素妙照旧把记录好的病况拿给虞濛查阅。
虞濛看完颔首夸赞:“不错,记得越来越熟练了。”
素妙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好,我总怕姑娘不满意呢。”
“哪有不满意?以后你再把药性药效记牢了,便可算是我半个徒弟了呢。”虞濛笑道。
“那姑娘便收我为徒好了。”
虞濛佯作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行,你以后还要嫁人的,万一嫁了人,夫家不让你出头露面的,那我的本事不是白教了?要想拜我为师,须得你夫家同意了再说。”
“姑娘!”素妙一阵羞赧,“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倒揶揄起人来了。”
虞濛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正在笑闹,忽见小葵急急跑了进来,一手指着大门口处:“姑娘,外面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