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昭笑意愈浓,两眼弯弯如当空皓月,似能看破虞濛的心思:“起哥奉旨去岷州剿除匪患了,没在这里。”
噢,虞濛心下明了:难怪最近几日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游昭见她沉吟不语,方知自己料中了,也并不拆穿她:“不过,即便他没去剿匪,也不会出现在此。”
“为何?”虞濛不解。
游昭凑近了一步,悄声道:“雍国公多次弹劾起哥兵权过重,气焰太盛,和荀家早有嫌隙。”
原来如此。虞濛不禁暗自寻思:雍国公乃是三朝元老,朝中不少大臣与之往来密切,他带头弹劾荀起,不知还有多少人与他持相同立场?
正在沉思,一银袍男子走过来笑着打趣:“游兄好雅兴,不去喝茶,却在这约会美人?”
游昭侧身一看,毫不心虚,亦笑道:“那赵兄又何以来此?莫非也是幽会美人?”
赵子绪望了望虞濛:“我可没有游兄那么好的艳福。”
虞濛与赵子绪打过两次交道,心知他为人说话向来如此,也没计较,只是不想他误会自己与游昭,便淡然开口:“赵公子,我和游公子从小相识,旧友相见,寒暄几句罢了,还望赵公子不要误解。人言可畏。”
想到赵家与胥家交情颇深,既然赵子绪来了,想必赵子孚也在此,虞濛无意多作逗留,跟游昭打了声招呼便同白芍往后院而去。
赵子绪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来她对我们赵家人从此都会敬而远之了。”
游昭朝他动了动下巴,示意他看身后。
他转过身去,只见两丈远处,嫡兄赵子孚正幽幽然凝望着虞濛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