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罗氏心下稍宽,徐徐开口道:“我近几次与我夫君……同房之后,都……会出血,不知是为何?”
此言一出,虞濛也不禁脸上一阵发烫。
虽早已在医术典籍上见过此类记载,亦曾听荀太夫人讲解过,可她真到面临之时仍不免显露少女的羞涩。
但她自知身为医者,有些事要淡然处之,随即神色平复如初,接着问道:“夫人可记得最初是何时开始的?共有几次?”
罗氏道:“一个月前便如此了,当时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夫君不太温柔所致。
“后来隔了几天有两次也是这样,才觉得有些不对,可又不好请郎中来看。”
言及此处,罗氏低下了头,两颊已然红透。
侍女颇有点意不平:“就为这,姑爷已经大半个月没来我家姑娘,哦不是,没来夫人房里了。
“以前姑爷十日里有八日是宿在夫人房里的,现下倒是便宜了那两个了。”
虞濛暗忖,湄儿口中的“那两个”多半是滕少监的小妾了。
湄儿话还未完:“更可气的是,府里的人还以为夫人要失宠了呢。”
“湄儿!”罗氏羞惭地打断她,“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来看病的。”
“夫人,您就是太温柔太和顺了,有事也埋在心里不说,明明身子不适也不肯请郎中去看。如今有女郎中在,自然得什么都说明白,早些治好了,把家主牢牢拴住才好啊。”
罗氏无言以辩,毕竟湄儿说得也是她心中所想。
虞濛一手按在罗氏手腕处,细细探了探脉象,笑道:“看得出来,滕少监对夫人您宠爱有加,待您身子好了,想来一定会重得往日般恩爱。”
罗氏不免惊讶:“姑娘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