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哭,饶是裴轻再怎么无动于衷,他缺也还是她的男朋友。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原本想抱住她安慰她,但又有些莫名地抗拒。最后只是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动作刻意放柔了一些却并不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给了靳南笙一种很真实的感触。
男人近在咫尺,靳南笙很主动地投入了他的怀里,嗓子带着几分哭腔,楚楚可怜,“阿轻……”
他没回搂过去,但也没有拒绝。
崔言伦仍是像一尊蜡像一般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低垂着眉眼,除了拳头微拢,谁也看不出他眸底的异样。
司意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挑了挑眉,虽然有种自己白跑了一趟很想把手里的咖啡丢出去的欲望,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刚刚泡的咖啡热乎得很,热度通过空气传到了她被烫伤的那个地方,使得灼痛感更加明显了一些。
放下杯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礼貌而恭敬地微笑道:“总裁,您的咖啡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不出所料的,男人只是轻哼了一声就放过了她。
之后的几个小时内,他也没有在传召她,倒是靳南笙一直呆在他的办公室里,嗯,连同着一个很不识相的大灯泡崔言伦。
其实咖啡仍然是那个浓度,但大概是心境不同了,所以咖啡也会变得不一样。
人果然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
临到午时,司意还是尽职尽责地到他办公室里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