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他忍无可忍地低声叫了她的名字,一双黝黑深邃的凤眸里满是警告之色。
司意眨巴了一下大眼,有些无辜地道:“对不起裴总,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老师太可恶了。”
“你故意造谣,不挂你挂谁?!”裴轻额角的青筋狠狠地抽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刚刚那一脚比前面所有恶作剧的程度都要用力许多。
都说十指连心,脚虽然离心脏最远,但也有他好受的。
司意毫无惧色地继续和他争论这个问题,“我只是说他乱勾搭女学生,我亲眼所见,怎么能叫造谣?”
裴轻不满她的说法,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哪有乱勾搭,就一个好吗?!”
她点了点头,大大的杏眸里渐渐溢出来几分笑意,“喔,那看来您还蛮清楚的。”
裴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冷静了下来,眸子微微眯起,“你套我话?”
虽是问句,但语气已然是笃定的。
司意确认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微微地失落,但还是笑着道:“您的嘴是您自己管着的,要是您不愿意说,我哪能套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特意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很记恨我?”
司意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裴总为什么一直在若有若无地针对我而已。”
这么久远的事情,她早就不在意了。
如若不是他频繁地故意招惹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来。
“传闻裴总追了靳小姐整整一年,直到两年前才在一起,按照时间推算,裴总当年怀里的那个女生应该就是靳小姐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没有直接否认,语气有些恶劣。
司意默了一会儿,为了自己未来的生计,她还是老老实实道:“那看来当年确实是我误会您了,在此,我向您道个歉。”
“所以?”
他高冷地睨着她。
“所以请您以后还是放过我一马吧。”她试图打着商量,即便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谄媚的神色仍然十分鲜明。
裴轻只觉得莫名觉得有几分碍眼,冷冷地笑了一声,“呵。”
某人一定是在想peach。
……
一曲舞结束,裴轻就立马放开了她,活像她身上沾染了什么病毒似的。
背影挺拔如松,却显得冷漠孤寂。
大约是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离开的时间便比预定的还要早一些。
司意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自然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直到出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司意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夜空深沉而高远,建筑上的霓虹灯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光芒,美丽却又模糊。有一阵晚风迎面吹拂过来,她只觉得整个人的毛孔都被打开了,畅快舒适。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活得拘束的人,可人活在世上,并非事事都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