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如同潮水般涌入心底,沉重得让人无法承受。
下了台,礼仪小姐把她领回到了裴轻身边,便离开了。
裴轻看了她一眼,眸底似笑非笑,“没想到你和南三倒是有那么些瓜葛,看你这副脸色,是因为我从中阻挠了,很不高兴?”
“没有。”
司意在原来那个位置坐了下来,脸色没什么变化,简洁的回答反倒让裴轻更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么在意?连提都不肯提?”
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淡淡地看着他,“裴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
虽是问句,却是赤果果的嫌弃意味。
裴轻挑了挑眉,倒不在意她的无礼,“从来没有人敢说我烦。”
“哦,那我刚才说了,裴总打算怎么样?”
“司意,你确定你要惹事?”裴轻微微皱起了眉头,本来还是挺心平气和的,这下都快要被她气笑了。
他都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胆子敢找他的茬。
司意默了默,没再吭声。
她只是有一点烦躁而已,所以想借助一些东西来让她清醒一下,把她拉回现实。
可现实就是,她现在必须听裴轻的,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台上台下的人都与她无关,她的耳朵里忽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仿佛被两团棉花严严实实地塞住了,沉闷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