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堆保安在心底暗叫不好。
妈蛋,希望这个丫头能有点分寸,没提谢过分的要求。
南城笳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公众人物,既然说出了口,就不可能会反悔了,更何况她倔强如驴的心性也不允许她反悔。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的,心底含着几分不甘。
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语气很不好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司意把玩着自己耳旁的一缕头发,闲适地道:“那就请南小姐以后看见我绕道走,否则就跪下来给我磕响头,称呼就不必了,毕竟我可不想突然多出了什么妹妹女儿孙女,显老。”
这话明显就是在嘲讽南城笳放话让人输了叫她姑奶奶的事情。
南城笳此刻要是一只猫,估计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你敢这么要求本小姐?!”
司意点了点头,笑得猖狂,“对啊,怎么了,南小姐想赖账?”
香山最纨绔的小姐只能有她司意一个,她看不惯这位南小姐已经很久很久了。
乳臭未干就出来祸害江湖,起码也得先问过她吧?
香山上流社会里当时长歪了的小姐可不少,唯她们两人的身上最没有名媛气质。
南城笳后来扑到哥哥怀里哭诉,温润如玉的哥哥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子里满是宠溺,却在提起另一个人的时候,换作了浓浓的欣赏。
“傻丫头,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这一次就当给你教训也好,答应哥哥,以后不要再那么目中无人了,好不好?”
害得南城笳顿时哭得更伤心了,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哥,你到底是帮谁的?!”
没人知道司意是怎么自己走出酒吧的,身后的保镖想上去扶她,却被她挥手拒绝了。
这戏,还是得装就一点才好。
可是她到底是多估了自己的毅力,哪怕是提前吃了许多延缓酒精发作的东西,此刻却还是被强大的后劲席卷了全身。
实际上最后跟南城笳说那段话的时候,司意就已经头晕眼花得不行了。眼睛无法聚焦,她便故意没有看向南城笳,给人一种她是在看不起人的感觉。
南城笳虽然气恼,恨不得想把她丢出去,但到底还是个豪门小姐,自己挖下的坑,跪着也要傻乎乎地遵守下去。
反正她又不是非要见司意不可,况且本来平时生活上就没什么交集。
走到门槛的时候,司意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好在前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挡住了她。
她的额头撞在了那人的胸膛上,快速地站起身,皱着眉头,凭着本能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人失笑,声音醇厚好听,司意只觉得自己像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一般,酥麻入骨。
她努力地抬起了头,拼命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欲望,竟然很神奇地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