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靳小姐也没有什么要发言的意思,司意只好“柔弱”又无辜地问道:“总裁,您还有什么事吗?”
裴轻睨了她一眼,冷声命令道:“过来。”
她犹豫而纠结地迈开了步子,速度几乎能与蜗牛比肩。
扁了扁嘴,有些憋屈,她不会要变成人家小情侣吵架的炮灰了吧?她这个恶毒女二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见她走得慢,他也不作声催她,冷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顶着他充斥着巨大压力的目光,司意终于还是走到了他身边,才刚刚开口,便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总……”
“闭嘴!”
裴轻很不耐烦地突然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然而只有司意才知道,他握着她手腕的劲儿有多大,疼得她的一张小脸微微扭曲了起来。
玛德,是可忍孰不可忍!
靳南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脸上的神色有些呆滞,连眸光都黯淡了许多。
“阿轻……”她喃喃道。
裴轻则是冷冷地回望着她,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藏了起来。
昔日的一对恋人,如今竟好似正在对峙的敌人。
总裁办公室里有将近十秒钟的沉默。
司意实在是忍不住了,顾不得礼貌不礼貌,更顾不上是不是会惹裴轻生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十分冷静地陈述道:“总裁,您拽得我手很疼,如果我去医院的话,记得给我报个工伤费。”
为了总裁的私人感情问题受伤,应该也算工伤吧?
裴轻瞥了她一眼,将手松开了一些,却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
司意也不急,既然被利用了就选择乖巧地配合他,反正她不亏,正好还可以让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最好一口应下她要赊账的事情。
“阿轻,你确定要这么做来刺激我?这值得吗?”靳南笙难过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水眸里欲语还休,即便司意是个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天然地让别人心疼的优势。
她甚至并不在意他手里牵着谁,而是十分自信地认为他只是在赌气。
“我只知道你一定要出国,哪怕和我分手也无所谓。”裴轻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我出国到底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矛盾,还是说,你连等我半年都不愿意?”
靳南笙咬着下唇,一张甜美清纯的脸色满是痛色和失望。
可她怨裴轻不懂她,她又何曾体谅过裴轻?
“南笙,我今年二十七岁了,在我们的这个圈子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两年前,裴父弃商从政,便将家族里的事业全部交到了他手里,而裴家的关系网越是复杂,他就越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
与其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为了利益在一起,他更宁愿和靳南笙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他原本打算今年年底就跟她求婚的。
靳南笙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