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小鹿进入戏房时，张金线正坐在交椅上，低垂着头，细细地为小傀儡梳着发髻，就连白墨和小鹿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张先生。”

张金线抬眸看白墨，像是愣了一下，才微微勾唇，“六姑娘，你来了。”

“嗯，我来还你红珊瑚水晶鹿角。”白墨说着走近张金线，小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白墨伸手拆鹿角时，张金线张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他从白墨手中接回鹿角，然后细细地抚着鹿角道：“从前我觉得只有她才驾驭得了这鹿角，如今，多了一个你。”

他说着，看着白墨，“你戴着，也很好看。”

“谢谢夸奖！”白墨笑得灿烂，心中被张金线勾得好奇死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说的‘ta’是女的吧。”

张金线：“……”

他失笑，这思考方式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好半晌他才道：“我以为，你会问我，她是谁。没想到却是这样的问法，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白墨吐了吐舌头，边笑边小声嘀咕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呀。司哥哥俊美无俦，都好龙阳这一口呢。”

忽然，她一个激灵，感恩戴德似的对张金线道：“谢谢你张先生！你让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离开了，小鹿“呦”一声甩着短小的尾巴跟了上去。

张金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用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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