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直以来都被家里人捧在掌心,从不会受委屈,所以就没什么哭的机会。
这是白晋棋记忆中,第一次看到白墨哭。
当然,除了她穿开裆裤的时期。
所以,看到她哭,本来答应了要为黄莹母女教训她的承诺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轻声安抚,“哥哥只是去游学,又不是上战场,你紧张什么?”
白墨还是很了解她的亲哥哥的,从他的语气中她就能知道,哥哥应该不会再为白依而责怪她。
古人诚不欺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默默在心中向自家哥哥忏悔:哥哥呀,反正你容易被骗,与其被黄莹两母女骗,还不如被妹妹我骗。
再说了,她这哭也是有九分真情在的,只有一分算计而已。
白墨适时停止了哭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哥行千里妹担忧啊!墨儿一时没忍住,让祖母和哥哥见笑了。”
老夫人和白晋棋本来还挺心疼白墨的,如今看到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出一句“哥行千里妹担忧”,直接给逗笑了。
老夫人轻轻戳了戳白墨的脑袋,“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灵精了!”
白墨朝老夫人做了鬼脸,逗得老夫人、白晋棋和一屋子婆子丫鬟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祖孙亲近地闲话家常。
只是,最终白晋棋还是想起了要为黄莹母女求情。
老夫人和白墨对视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似是早就料到。
老夫人:“行吧,其实我也觉得我对她们确实太苛刻了,她们就犯了一次错而已。”
白晋棋点头点头,“对呀对呀,祖母,人总是会犯错的嘛,知错就改就好了。”
老夫人又与白墨对视了一眼,两人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哭笑不得。
她们在白晋棋来之前就好好谈了一番,早就料到了白晋棋会为两母女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