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这么一出戏激发得如此激动的情景，安琪儿还是头一次见到。

r，似乎对于音持有着难以言喻的期待，安琪儿甚至记得他亲眼见证到音以这个世界的法则进化到魔灵时的激动神情。

犹如其所执掌的法则一般，r表现得癫狂不堪。

但音拒绝了一名这个世界少女的献身，虽然在她看来也是相当不解风情的举动，但却完全无法理解r如此情绪激动是出于什么原因。

“小子，我能问问你拒绝那个女人的理由么？”

音歪着头，刚准备冷嘲热讽。

“我劝你老实说清楚，别忘了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从这个世界拉回来另外，我甚至可以将这个世界的时间倒流到最开始的时刻。”

不确定是否在危言耸听，但音知道至少摧毁这里r是绝对做得到的。

“镜中境”隔绝之下，r所能发挥的力量被限制了多成，但如果真的不惜一切他能力的上限还真是个未知数。

眼见音的神情恢复严肃，r的强势态度才头一次松懈下来。

“好了，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视情况我会决定你的去留。”

“”

这次轮到音来斟酌遣词了。

安琪儿已经完全陷入了一脸疑惑的状态，毫不顾忌地发表自己的困惑：“你到底在期待那个孩子做出怎样的回答呢？”

因为出身的不同，安琪儿知道r对自己的过去留有执念，但以这样的形式爆发出来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在不觉间，她也开始期待起音的答案来了。

“那么我反问你，是你你就会接受么？”音对着虚空般的水面轻轻挑眉。

“嗯？”

“让一个已经得到救赎，但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依恋的女孩，承担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

音知道r成不会为自己的这套说辞而动容，但这是他难得向别人倾诉想法，何况这还是他逼自己的。

“冠冕堂皇，这可不像你。”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呢？”

音还有其他的顾忌。

他不是白痴，知道一时冲动之下会酿成什么后果。

不想让自己这样的生命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这种中二的想法还是其次。

如果他真的当了父亲，肯定是个比迈尔斯老大爷更不负责任的爹。

迈尔斯起码有半生在陪着自己的儿女，并为他们而竭尽所能，音自觉自己绝对做不到。

完全想象不出虽然外表看上去很成熟独立，但内心依旧是个孩子的莉娅要是当了母亲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绝对不能顺应这种对彼此都弊大于利，只是图求一时心里慰藉的行为。

“现在想要怎么想，以及怎么做是你的自由，r”音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混乱空间中无谓一切的存在：“但你麻烦先搞清楚一点，我是我，不是你。”

言尽于此。

音要赶着去做真正应该去做的事情了，即便没有r的从旁协助，也非去不可。

“那小子翅膀真的硬了。”r说这话的时候又回归了一开始不带情感起伏的无机质模样。

连安琪儿都听不出他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

“呵呵，呵哈哈哈”

无忌的大笑声，r似乎在难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态度。

“真是，令人怀念啊。”

过去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