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确实传得很远,但是没人回应。他又喊了两声,依旧是无人回应。
然后,他就冲着其他地方喊到了生权师兄。他比较热心肠,应该若是听得到不至于会不理。
果然如同白驹猜想中那样,在自己连喊了七八次,黑夜中一盏灯烛若鬼火一般在他附近的残骸中亮了起来。幽幽的飘到了他的眼前的平地上。
不见生权的身影,耳边也传来了他的声音:“小心你背后,有鬼。”
白驹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就回应道:“我以前找蜜蜂时,那些蜜蜂筑巢在山上的坟里,白天不好动手,半夜我就把它给掀开了,你觉得我是怕这种东西的人吗?”
他不信鬼神之说,他们白家一家人都不信这个。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为了弄点零花钱经常在夏夜单人出去抓龙虾,农村的荒坟是很多的,为了抄近路不知踩过多少人的坟头。
用他父亲的话说:老子这张脸就是天生的辟邪之物!
在这一点上,他是信心十足的,所以在转头看到白天死掉的五个人站着自己后面不远处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波澜,甚至还想问一声这些人是不是还想死一次!
“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白驹、还我命来…”
“白…驹…”
扭曲阴森的声音从披头散发的女人嘴里传来,伸直的双手就和自己掐死她的那个手势相似,脚步走得很慢踩在草地上没有声音。
不知道该说白驹的神经大条,还是该说他反射弧度很长,等这五个索命的人走到不足两丈距离才后退了两步。
仅仅只是战略性的后退,他掂量了一下手里刚才拿来写字的石头,冷笑一声就做出蓄力要扔出去的样子,就见那人预判轨道的侧身想要躲开。
“怎么?鬼也会怕石头吗?”
白驹不屑的将石块高高扬起又接回手中,如此反复着向他们显示自己的底气,最后接下石头时,猛然间一步踏前。
只见那五个索命的鬼魂中立刻向后退步用手挡着自己的头,其中有人大叫了一声:“你大爷的!住手!”
“哈哈哈!”白驹仰头大笑几声,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是面若寒霜:“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很重,一直想看看鬼到底是不是和电视中的一样……”
五人心生忌惮的对视了一眼,白天被白驹狠狠的甩了三巴掌的男子乃是五人的领头羊,赔笑道:“兄弟,误会、白天对不起啊!我们是没有办法,但是你有师……”
“我有师父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驹怼了回去,故作凶戾的目光看向那个自己杀掉的女人,就见她仿佛是见到了恐怖的画面那般下意识的后退躲开他的眼神。
听人说,鬼是怨恨杀死自己的人的,但是,也是最害怕那个人的。
五人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白驹又看向那个被生权断手的男子,他在和自己对视之后马上错开了视线。即便看不到,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的畏惧。
白驹眼睛转动,心知这些人惧怕的其实是他此刻的身份以及自己背后的依萱而已。
要是依萱这时候来一句逐出师门,那么这五人没了顾忌非得打死他不可!故此也不准备与他们客气什么。
“你们…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白驹低声的明知故问,这仅仅是占据了主动位置后的先发制人。
依萱已经说过这是‘定魂’,很多人都要经历的事情,从此之后,不会再老去。
他问的“狠”巧妙,故意的让这些人再次回忆起自己惨死的画面,更加的凸显自己的残暴。
架打得再凶再多,那股暴戾的气息也无法与真正杀过人的暴徒相比,白驹想要建立起足够的凶威。
男子支支吾吾的语不成句,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白驹略带癫狂的冷笑一声,在顷刻间又变成了方才狠砸帝碎的疯狂者:“怎么,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什么!你、你也……”五人大惊,不敢说那个字眼,仿佛成为了蕴含恐怖的禁忌,一旦从嘴巴里说出来就会酿成大祸。
“是啊,我也死了!”白驹一直在笑着,说道自己死了的时候笑得更加的阴森。
宛如电视里附身在活人身上的恶鬼。
五人头皮发麻,觉得自己闹了一个乌龙,不是鬼的人恶作剧扮鬼去吓别人。但是别人却笑着将自己的皮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