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有说有笑的两人浑身一震,不约而同的仰头看天,但只能看到木楼的天花以及生权的白色虚原。
“不好!”
生权低声一语,起身就要往门外的白驹哪里去。依萱后发先至的拦在了他的面前,伸出双手不让他去。
“坐下,别去管他。”
“你说什么蠢话呢!让开!”
生权伸手一扫想要将依萱撇到一边,这时的他没有丝毫弟子对师父该有的恭敬,真实惹急了他什么都说得出做得出。
“我自有打算,这件事轮不到你管!”
依萱本就是翻脸特别快的人,见自己的劝不起用处,在顷刻间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目光如出鞘的利剑闪烁着寒光。
“生权,我再说一遍,坐下!”
生权高高的仰着头强势回应道:“我若执意出去呢?”
“不听话的孩子,没必要留着。”
“你是不是忘记了?”生权上前两步,在这一刻展露出了居高临下的强势,逼近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道:“一句话,让,还是不让!”
“不让。”
生权抬起脚狠狠的跺在地上,顿时石质的地板被踩得大片大片龟裂,裂痕从地上一直蔓延到酒馆的木桩,整间屋子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头顶上掉下了数片巴掌大的木屑,这间酒馆随时都可能倒塌下来。
“依萱,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睡觉了!”
生权甩下一句话便向着酒馆后方走去,不再管这些事情。
依萱藏在袖子中的手抓得指节都发白,胸口剧烈的起伏,望着离去的生权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他翅膀长硬了,已经到了要杀他那么自己就一定要付出代价的程度。所以就不听话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
依萱隔着木墙看向白驹所在的方位。刚才她又一次的感受到了那股极度凶戾的怨恨,持续不断的在影响人的心性。
“呃呃!啊…啊呃!杂种!杂种!你个贱人……
而此时的白驹已经彻底疯狂了,侧躺在地上,将那滴帝碎放在一块石头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狠狠的砸下去!
拿着石头的右手都已经被反震裂开了虎口,边上还有几块被砸碎的碎石。
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那么大的折辱,被人戴上狗链一般的东西,他当时居然察觉不到!
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的在沾沾自喜!被卖了还在感谢她!
奇耻大辱!
帝碎!以后要是让我见到谁还有这种东西,不杀他我就不是人!
“杂种,最好别给我喘气的机会,我发誓一定要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呃!怎么不碎?王八蛋,怎么还不碎!”
“这样是弄不碎的,想要碎掉它可以说很简单,也可以说很难。”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驹豁的爬了起来,将手中的石头向着她狠狠的砸了过去,拼尽全力的想要报复。
但依萱又岂是他能伤害得到的,只见那些石块纷纷落在她的脚边,触地便化成凿粉。
见白驹不再扔石头报复,她又戏谑道:“怎么?是不是哭了?”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软弱。”白驹深吸了一口气,突兀的笑了一声:“你个杂种!”
“你这样对师父不敬,也是你那个世界该有的吗?”依萱坐在之前白驹坐的位置上,用手托着下巴不以为然:“这是你问我要的,我忍痛给你了,怎么你还不满了?”
“少在我面前卖弄,谁知道你有什么诡计。”
白驹抓了抓自己流血的手,目光阴冷至极:“我落到你手里了,说说你想让我干嘛。”
“瞧你说的,好似你很有用一样。”依萱不屑的撇撇嘴:“像你这种人,我收了好多个了。你该不会也以为我不想你死,你就能以死来要挟我吧?”
“我没那么蠢,该死的是你!”
“过来,坐。”依萱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地面:“我和徒儿你好好聊聊。”
白驹没有过去,就地盘坐与她相隔而谈:“想聊点什么。”
依萱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抬头看了白驹很久,久到白驹真的要压下怒火了才问道:“在我五十一个徒弟里,我对你是最客气的,也是最好的。”
白驹冷笑着指了指胸前那滴玉:“你是指这个?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我看来就是一条狗链,是给畜生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