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御羌的背影,仲涵曦竟然觉得有些孤寂,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她却窥不见其中一隅。
“涵曦。”身后,母亲的声音响起,仲涵曦回过头去。
“母亲。”
仲文清伸手拭掉了她眼角的泪珠,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股温热。
“你哭了?是为御羌?”
仲涵曦眨眨眼,这才感觉到眼中的湿意,下意识的垂眸,“并非如此,只是方才冷风迷了眼。”
仲文清并未深究,只是嗯了一声。
“方才御羌的话,你都听到了。”
仲涵曦点头,“是。”
仲文清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和她一般高的女儿,甚至比她还高一点。那眉宇间的正气,正是像她的父亲。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想起那个男人了,今日竟然在女儿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仲文清定了定心神,“我早与你说过了,御羌就是一只蛰伏的野兽,一但让他找到机会,他就会倾巢而出。从前的退让、服帖不过是蒙蔽世人的眼睛罢了。今日,你可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仲涵曦没有言语,今日御羌的话,确实让她心惊。虽然外面传闻他是多么的不堪,母亲更是耳提命面的,让她不要和御羌深交。
更是将五年前太上皇复政的缘由都归结到御羌的身上,若不是御羌的存在,根本就不会有那样一场政变。毕竟太上皇年纪大了,而先帝还是壮年。
对于脑海中没有印象的事情,仲涵曦一向是不做评论,自从感染疫毒之后,从前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这一切都是母亲仲涵曦告诉她的。她也会派人去打听打听,和母亲说的大相庭径。
而母亲特别强调了,那年政变的时候,若不是御鹄舍身相救,她早就被刺客杀了。所以她应该好好地报答御鹄。
“是,女儿会着重安排人手,密切关注羌王府的。”
仲文清难得和蔼的笑了,“曦儿,我知道让你接手母亲的担子,承担仲氏一族族长的责任,过于沉重。但是我们身为嫡系仅存的血脉,势必要保住嫡系的荣耀。这一切都和陛下分不开,好生辅佐陛下,铲除一切威胁,便是我们的责任。”
仲涵曦点头,明白母亲仲文清的意思,当年嫡系没落,若不是先帝赏识母亲,让母亲以女子之身入朝堂,哪有今日的荣光?而今日,凭借着母亲太师的余威,她顺利的在朝堂站稳脚跟,才能保住母亲离开朝堂后,仲氏嫡系的地位不变。
“我知道,你将许多的目光,放在御鹄的身上。若是你有一个兄弟,母亲便能多一种选择,只可惜!你要记住,权利在大,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
仲涵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女儿明白。”
曾经有一段时间,仲文清打算让她进宫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又放弃了。她却确实是放了许多目光在御鹄的身上,但是其中之事却并不是像仲文清所想的那般。只是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对于那个不惜以身犯险救她性命的人,她还是对他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