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

“我成绩这么差，大学选我的几率比我选大学的几率还要高呢！”

楚辞一听她的话着急的说：“其实…你基础不差，努力一点，能上很好的大学。”

“额……”努力吃还差不多，努力学习还是算了吧，鹿九歌立马转移话题：“那你想上什么大学？清华还是北大？”

“中山大学。”

鹿九歌有点意料之外，楚辞成绩这么好，还以为他会在清北里面选一个呢。

“嗯？我以为你是那种纠结上清华还是上北大的学生呢！你的目标都这么明确了呀？”

楚辞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如果……你要是没打算的话，可以考虑中山大学。”

鹿九歌急忙摇头：“分数很高耶！我不配我不配。”

楚辞没再说些什么，他也不能强迫鹿九歌一定要和他定同一个目标，还是要看她自己的决定，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失望，只是鹿九歌没有捕捉到。

“我回去研究研究好吧，定定我的目标再告诉你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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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回到家，洗完澡靠在床上，本来想拿过床头的书来看看，不过想到今天答应了鹿九歌要告诉她生日，从旁边拿过手机，手指停留在“妈”的那串手机号码上几秒才按下去。

“喂！妈。”

楚母看见楚辞的来电有些震惊，楚辞已经多久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了“辞辞？”

“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

“辞辞，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还行。”

“钱还够花吗？不够要跟妈说啊！”

“嗯。”

每次电话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问完这些话就陷入沉默。

楚辞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开口：“妈，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三月？辞辞，你自己去找一下出生证看看。”

尽管楚母的答案已经在楚辞的意料之中，可手还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说难过也难过，说不难过也不难过，他最亲的人都在渐渐的遗忘他。

“嗯。”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妈”，楚母急忙对楚辞说：“那没什么事妈妈先去忙了。”

“嗯，再见。”

电话那头连声再见都没有，便匆匆挂断了。

楚辞无力的将耳边的手机垂下来。

低头发呆了一会儿，起身去他爸妈之前住过的房间，床头柜上面有一个相框，尽管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但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楚辞经常会进来打扫，他心里还是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回来住一晚，哪怕一个也好。

楚辞的的手抚上相框，九岁的的他笑的多好看啊！

楚辞打开床头柜，里面十分的干净，就只有一本结婚照，还有他自己的一些证件，以前原有的东西都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楚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打开自己的出生证，1月10号。

楚辞看着这醒目的出生日期，无声的笑了下，原来她连月份都记错了。

楚辞把东西放回原味，像逃离一般的快步走出这个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把被子捂着头。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楚辞特别想听到鹿九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