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公子年少多才，老朽佩服。这是卓公子的诗作，还请收好。”

方子卓没有接，反而躬身道：“学生愿将此诗献给院长大人。”

方子卓何等聪慧，他岂看不出田牧之院长对这首诗歌的那份喜爱，明明很想要，却又不好意思张口。

方子卓干脆借花献佛，赠给了田牧之。

“送给我？”田牧之大喜，激动的道：“没有想到卓公子小小年纪却胸怀天下，谢谢你的这首诗！”

随后，田牧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缓缓道：“从今以后，老朽就站在你这边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却充满了力量。

“方子鸣和你争夺定安候爵位，老夫是很清楚的，他们用的手段都太脏了。如果你没有出息也就罢了，偏偏你才华横溢，老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方子卓再次躬身拜下道：“多谢老师。”

“是我要谢谢你，你最后的那一首诗，能够排解掉我十几年的忧郁了。”

田牧之院长道：“方子卓，你与赵轻烟的赌约我有所耳闻，但文华汇也不是绝对的纯洁，你要面对的不是方子鸣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权力集团。但是你放心，文华汇毕竟是被清流掌控，关键时刻我会说话的。”

“当然这一场比试，你不必太过于担心，基本上是赢了。”

田牧之院长道：“因为你这本《唐僧传太优秀了，和方子鸣的《水中月完全是高下立判，只要是秀才以上的水准，便能知道二者水准天差地别。谁要敢说《水中月更好，那基本上就身败名裂了，没有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田牧之的鉴赏水平极高，《水中月前面三册他全部都看了，也非常喜欢，觉得称得上是鸿篇巨著。真的写得很好，算是近十几年来，济南府最优秀的小说了。

但是书这种东西，就怕比较。

《唐僧传写的太好了，构思天马行空，行文文采飞扬，比起《水中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把两本书放在一起比较，简直是对《唐僧传的侮辱，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所以只要水平足够，眼睛没有瞎，都能得到一致性判断，《石唐僧传远胜《水中月。

从田牧之这里，方子卓基本得到了预期的答案，但他依然不满足，又道：“院长，其实这本《唐僧传我写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给达官贵人或者秀才以上的人看的，还有一个版本是给文化不高的平民看的。”

田牧之一听，愣道：“此言当真？”

方子卓点了点头。

田牧之顿时大喜道：“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唐僧传这本书可就全民皆知了，可以想象，这样的书发行出来，回是怎样的热烈场面。”

在前世地球，就没人能够抵御《西游记的魅力，那可是陪伴了多少人的成长啊！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电视，但有评书啊！

总之，方子卓就是要让《唐僧传火遍全国，真正秒杀方子鸣的《水中月！

田牧之院长道：“你与方子鸣的三场赌约，名气这一场基本赢了，接下来还有科举和武斗。武斗有大宗师教你，我不怎么担心，科举这一块，子卓，你的策论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