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候夫人骂完不解气,又责怪定安候,一天到头只会埋头打仗,不会做人,不会结党,人情世故都不会,偏偏还愚孝,所以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方天化,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方清明那个老不死的。”
“不仅仅是方清明,还有你的那几个伯爵兄弟,全部都要到场。你告诉他们,我们家卓儿苏醒了,那个方子鸣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家不需要继子,定安候爵位谁也别惦记,就是我家卓儿的,就算在他手里砸了毁了,我们也心甘情愿!”
见定安候欲言又止,定安候夫人道:“你别扯什么家族大业,也别扯什么为国尽忠。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家族大业?”
定安候一副受教的样子,定安候夫人更加来气了,“方天化,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带着卓儿去,大不了脱离方氏家族,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如今方氏家族的一切,都是靠你在外面拼杀换来的,结果你却被人这么欺负,你说你废不废?你在朝为官那么多年,除了打仗你还会什么?你就不能结党营私?你就不会广收门生?”
见到妻子又要扯远了,定安候无奈,赶紧道:“我去,我去!夫人,我立刻就带卓儿去见叔父。”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定安候夫人道。
“夫人,千万别。”定安候道:“你脾气太爆,去了只怕会激化矛盾,反而坏事。”
接着,定安候深深吸一口气,拉着方子卓道:“走,跟我来。”
……
从定安候到方氏家族老宅,同样也有一段路程,方氏家族老宅在济南府西南,定安候爵府在西北。
光是路程,就需要半个多时辰。
就这样,方子卓跟着定安候刚从赵国公府回来,又要去方氏家族老宅。
路上,定安候一言不发,眉头紧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一门心事就知道打仗,对于官场倾轧权斗和族中的家长里短,他几乎一窍不通。
他也不擅长拒绝亲人,尤其是他的叔父,还有三个兄弟,当然还包括他的妻子。
这种人,你可以说他单纯,也可以说他有性格缺陷。
也正因为如此,定安候虽然手握重权,但方清明和定安候的几个兄弟都不怕他,有些事做的还十分过分。
真是人善被人欺!
而方子卓也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就眼下形势来看,方氏家族的老爷子方清明和他的几位叔伯,必然是心向方子鸣。
如果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此番前去,
他和定安候必将一无所获,甚至还会碰一鼻子灰。
就在这时,方子卓感觉自己很困倦,眼皮很重……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方氏家族老宅门外。
定安候有些紧张,也很愤怒,或许这一次要跟方清明撕破脸皮,但为了儿子,他必须挺身而出。
“侯爷,老祖宗请您和卓少爷进去。”管家躬身道。
定安候点了点头,对方子卓道:“卓儿,为父今日必定给你讨个说法,哪怕身败名裂!”
说完,带着方子卓走进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