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人不曾注意过阴影里发生了什么吧。”雷牙鼠突然开始自言自语:“我也喜欢你,你是阳光下的一朵花儿,谁会不喜欢你呢?可是我只能躲在角落,幻想着用断元刺刺穿你的元神,幻想着你在我眼前哭喊求饶……”
疯子,雷牙鹫是疯子啊。心月狐从未如此恐惧。
早知道就听飞捷的不下九重天了,这个讨厌鬼平时看我看得那么紧,现在倒是来找我啊。
北海边上飞捷正跟属下在烤鱼,突然打了个喷嚏。
必武道:“将军,海风大,别是着凉了。”
“你撒那么多辣椒粉我能不打喷嚏吗?”
飞捷在必武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怪海风,你还怪海风?”
妋衣让海龟在城中饶了几圈,直至暮色才回到长阳宫,一直跟在不远处的那个人也悄悄回了龙宫。
“神使可还尽兴?”沧珠迎在门口,往日跋扈的沧珠如此乖巧。也难怪,毕竟阖族前程尽系于这几日了。
妋衣依旧没理她,在飞捷帐中她可是好好想象了一番要如何让沧珠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冉旭踪迹不明,她暂时对沧珠提不起什么兴致。她略过沧珠回到房间,沧珠依然只能在身后翻几个白眼。
回到房内,地上摆了几箱夜明珠,晃得眼睛难受,这场面从前好像也见过。
“殿下果然深得陛下宠爱,前不久刚赏赐了玉如意,今日新采的夜明珠又连着其他珍宝一起赏赐下来了。”侍女开心地清点着。
冉旭脸上却没有喜色,见妋衣正在看自己,才勉强露出个笑脸:“妋儿可有喜欢的?”
妋衣摇了摇头。
“拿下去入库吧。”冉旭一挥手,左右便自觉退下了。
“妋儿帮我写封信好不好?”冉旭将妋衣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可是我写不好……”妋衣一脸的不好意思。
“无妨,就当练字。”
妋衣按照冉旭说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不要学我的字迹妋儿,按你习惯的写法来便好。”冉旭将那张信纸揉碎,又铺了张新的。
“清如君,见信如晤……”
……
“六月不下数罟,八月方食鳜鱼。”
妋衣写完最后一句,问到:“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约了一个朋友六月见面,现在有事要改到八月。”冉旭解释到。
“那怎么不直接说呢?”妋衣问题一个接一个。
“有人不希望我们见面。”冉旭倒是很有耐心。
“为什么呢?这个朋友是坏人吗?我能见他吗?鳜鱼好吃吗?海里怎么没有鳜鱼呢?”
冉旭摸了摸妋衣的脑袋。“他不坏,将来你们会见面的,鳜鱼好不好吃就看妋儿的口味了。”
“那他长得好看吗?”
“嗯?”
冉旭捏了捏妋衣最近被养得有些圆润的脸蛋。
“你喜欢长得好看的?”
妋衣点了点头,谁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呢?
“那我好看吗?”冉旭笑问到。
妋衣郑重点了点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那妋儿一直喜欢我,可好?”
“当然啦。”
那个时候,世上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想这些做什么?妋衣有些喘不过气,不能再想了。她将敞口的箱子盖上,房间里昏暗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