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岁岁转头看他，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陆朝陪着她等候在门外。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特别是在生死之间时。

抢救室大门打开的刹那，霓岁岁后背已经被汉浸湿，她的脸色微白，但仍冲上前急急问道，“怎么样？医生。”

医生摘了口罩，长叹了声，语气抱着深深遗憾，“对不起啊，请家人节哀，我们真的尽力了。”

霓岁岁脑中“嗡”地一声，大脑死机片刻，再回神时，陆朝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她的腿就好像被突然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连站立都觉得困难。

陆朝扶着她坐到了医院走廊里的坐椅上，双手抱住她，看她难受也不禁微红了眼，“岁岁，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霓岁岁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

直到周姨的尸体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时，她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冲向了那被白布盖住全身的床位。

护士也理解家属的心情，所以即使霓岁岁阻止了她们的工作也没有出声责怪。

霓岁岁颤抖的手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屏住的呼吸变得局促，抖动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拉开那盖住脸部的白布。

随着白布落下的同时，霓岁岁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还是落了下来。

咬牙，这次她利落地掀开了床上的人脸上部分的白布，布下的人五官到脖身都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