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肯定地点头。
陶笙:住这里就不能用有钱来形容了吧,这得是非常有钱了吧。
“阿芬!阿芬!!”木兰突然大喊。
陶笙赶紧拉住她:“木兰,木兰,小声点,你吵到其它人就不好了。”
“没什么其它人,这里就我自己!”阿芬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一头银色慵懒地趴在头上,身上的衣服也是正常老年人穿的衣服了。
“你还记得啊,倒是小孩儿,记性就是好。”阿芬抬头笑得和蔼,陶笙愣神看了好几次,要不是脸没变,她真的认不出来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就是毒舌阿芬。
“进来吧!”阿芬领着木兰在前面带路,陶笙和杰里米走在后面。穿过三道门,才到客厅,这客厅本来挺大,但一面种着花草,一面摆放着乐器,一面极其艺术的摆放着各种画作,剩下的那一面是艺术品。
“你们俩随便坐吧。”阿芬拉着木兰坐下,木兰靠着阿芬,看上去就十分安心。
“呃,阿……张奶奶,您不是和……”陶笙觉得看阿芬这个形象,再叫阿芬就十分格格不入了。
“你结巴什么,谁在家不穿的舒服点啊。还叫阿芬啊!”阿芬莫名其妙又说起了台湾腔:“你说我老公啊,他说过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我可不是和他住一起吗?”
“那……”陶笙就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长期写东西都把脑子写堵了,看到有故事就像往上冲。
“对不起啊,阿芬!”陶笙诚心道歉。
阿芬看着她欲言又止,拍了拍木兰的手,对着杰里米说:“从客厅后门出去是后院,后院有不少能玩的东西,你带她去玩吧。”
“嗯!”杰里米对着木兰指了指后面,木兰看了看阿芬,阿芬点头,木兰才有些不情愿的走开了。
“想问什么问吧,没什么顾及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嘛!”
“哈哈!没什么,就是刚才一瞬间突然觉得我自己很可恶,和那些靠扒人隐私活着的人没什么区别。”
“我见你第一面就想问,姑娘啊,你几岁啊,怎么看上去比我岁数还大呢。有些大道理心里懂就行了,挨个儿弄明白就变成了老人,假装不明白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阿芬递给陶笙一杯水,陶笙握在手里没喝,开口到:“我想知道木兰以前的事情。”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越多人知道对这孩子就越不好。”阿芬稍微直了一下后背,往后靠在沙发上说:
“我把他从警察局门口带回来的时候她才七岁,那个时候小军才没,我一个人守着那么多房子也没什么意思,就把她带回来了,收养要办手续,就带着她又进了刚出来的警察局,警察劝我好好想一想,这孩子进警察局是因为猥亵、杀人未遂、投毒还有什么我忘了,一大串的罪名,有的我听都没听说过。可我单看这孩子的眼睛,干净又胆怯,跟上面的罪名丝毫不挂钩,坚决要带她回来,警察还是劝我,还给我看了他们留档的视频。那不仅是木兰的噩梦,也是我的。视频里,木兰光着身子,身边至少有两男两女,对着她上下其手,她身上全是紫青紫青的伤痕。”
“畜生!”陶笙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我还是把她带回了家,一个老太婆,半截身子入了土了,没什么好怕的。后来她洗完澡换上新衣服,我才发现她身上还有许多针孔。那孩子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我废了半年的时间才让她开口,每天给她读诗经楚辞,慢慢地她就一天天好起来了。可谁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阿芬!”陶笙红着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