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见扯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低着头看了看:我这还睡得着吗?五分钟之后,洗澡间就传来了水流声。
郑染起床的时候,陶笙没有在床上,而是趴在了桌子上。
“陶小跑,你怎么在这儿,几点睡的啊?”
“嗯……刚睡,别叫我啊,困!”陶笙看了一眼表,倒头又睡到床上去了。
郑染下楼吃饭,楼下李慕见和钱尘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
“笙笙呢?”钱尘问,李慕见抬眼看了他一眼:该死,这是我的台词。
“她写东西写到早晨,现在又睡了。”郑染回答说。
“总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把她叫下来吃饭吧。”
李慕见:该死,这也是我的台词。
郑染看了一眼李慕见,笑着说到:“我可不敢,没睡够的陶小跑,那就是炸药。”
“我去吧!”李慕见猛地站起来:话让你抢了就罢了,这活儿再让你抢了,我就彻底郁闷死了。
陶笙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脸,眼睛都没睁,双手捂住脸说:“哎呀,郑大胖子,别闹,我再睡一会儿。”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李慕见低笑着说。
陶笙听见熟悉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了李慕见的脸:“你怎么上来了?没人看见吧。”
“都看见了,想起来吗?”李慕见地手摸着陶笙的脸,语气温柔地能滴出水来。陶笙捂着嘴摇摇头。
“那就睡吧,睡醒了再吃!”李慕见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陶笙眨了两下眼睛,水汪汪地让李慕见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一下。
楼下,郑染坐在钱尘对面吃面包,钱尘时不时往楼上看去。
“学长,你看出来了吧?”郑染也不看钱尘,低头吃着面包说。
“看出来什么了?等回去之后,告诉法务部门把李慕见的合约重新拟定一下,时常是一年半,里面的条款不变。”钱尘说话又看了一眼楼上。
郑染把手里的面包放下,抬头看着钱尘说:“学长,无论是一年半还是三年半,李慕见不公开不代表没有这件事。”
“呵呵!”钱尘也把手中的面包牛奶放下:“当一个人想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学长,自欺欺人要不得。”郑染红着眼眶说。
“呵呵,也许吧。但有总比没有好,小染,你上去看看,慕慕叫个人怎么叫这么慢。”钱尘表面上纹丝不动,郑染自嘲一笑站起来往楼上走,才走上一个台阶就停住了:“学长,其实我没资格说你,一直以来我不也是在自欺欺人嘛!但以后不会了,回国之后我会递辞呈的,学长,这段时间麻烦您的照顾,也谢谢你(成全了我的青春年少!”
郑染说完之后就上了楼,钱尘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但手上的面包已经完全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