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阳和郭母被送进了医院，桃夭自然被带到了公安局，录口供。

桃夭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牧武，牧武了然点头，却也不得不提醒她，“你伤人就是犯罪，即便你不懂法，也难辞其咎。”

“任凭大人处置！”桃夭说话一板一眼，却逗乐了牧武。

“我不过是个小小警察，可不是什么大人，总之这事儿还得看那些食物的检查结果和郭城阳母子的伤势！”牧武说罢，转而又问，“你真的没上过学？”

桃夭点头。

虽在妖界上了学堂，奈何人间律法她一窍不通，若说她上了人间学堂，早晚会被戳穿。

还不如说自己大字不识呢。

牧武满脸不可置信，“不能啊！你这名儿写得清秀好看，怎么也不像是没读过书的。”

桃夭笑了笑，“我无父无母，自然不懂要读书，小时在山里跟着爷爷生活，爷爷也不太懂！”

“懂了，你果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落网之鱼！”牧武一边转笔，一边开玩笑，“好在咱这里开放成人学习教育的私学机会，以后你好好找份力所能及的事儿，赚点钱，去读一读书。”

桃夭闻言，眼前一亮，“我还有机会学习人间……”

话未说完，桃夭一顿，心知不该在人间说人间，又改口道，“我还有机会读书上学？”

“读书嘛，有的是机会，现在学习的机会很多，只要你能把握，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这个社会是不会亏待你的。”牧武看出了桃夭微挑的眉头，也知她心头雀跃。

他的脸竟有些微微发烫。

就在牧武看着桃夭发呆之时，审问室的门被人打开，来人正是前日见到的女警察——张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