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郑将军看都不看他一眼，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进他怀里，径自往永乐宫走去。

小宫女早已通报了皇后娘娘，大开了永乐宫正殿的殿门，恭迎郑将军入殿。

夜色已经有些深了，郑皇后已然卸了妆发钗环，如今只得站起身迎了上来：“父亲。”

“嗯。”

郑将军点点头，于上首落了座。

立刻便有机灵的小太监送上茶水：“将军爷请用茶。”

郑将军随手拿起茶盏，撇了撇浮沫，饮了一口，刚饮进口里却立刻吐回了茶盏里，搁回桌上，面色不悦：“去年的陈茶也敢往我跟前送，你们这些奴才越发会当差了。”

皇后面露难色，还未开口，小太监“扑通”一声伏倒在地，颤声解释着：“可不敢糊弄将军爷，只是今年的新贡茶咱们娘娘宫里还没得呢，只有这些了。”

“还没得？这都几月了，我府里已经喝新茶许久了。”郑将军擦了擦嘴角。

“这......”

小太监想着今年的新贡茶整个皇宫都还没得呢，将军府便早已有了，岂不僭越？但他是万万不敢将这话说出口的。

皇后娘娘面色越加难看，伸手一挥袖子：“都退下吧，非召不得入内。”

“是。”

一屋子宫女太监瞬间躬身退了个干净。

“父亲，您深夜至此，到底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