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请上轿下山吧。”一个小丫鬟怯怯地走到少女身边，恭谨禀报着。

“下下下，下什么山！宁远哥哥要派车送我回将军府，你聋了吗？”

少女似乎瞬间变了副面孔，冷眼瞧着小丫鬟，将千金大小姐的刁蛮任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奴婢失言。”

小丫鬟赶紧退至一旁，垂首静立，不敢再招惹这位将军千金。

顾水鸳默默垂首心不在焉地跟在宋宁远身后走了一阵子，宋宁远忽然站住脚步，她一时未察觉，直直地一头撞了上去。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顾水鸳急急解释。

“……”

宋宁远回首看了她片刻，忽然开口：“那是镇远将军府嫡孙女郑妍。”

“哦。”

“我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

顾水鸳不明所以，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宋宁远见她没什么反应，略略有些失落，但转瞬便敛了情绪，回首轻声吩咐侍从：“另派一辆马车，送郑小姐回府。”

“是。”侍从应声而去。

宋宁远复又继续往前走去，顾水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想去哪里？”宋宁远问着。

顾水鸳想了想：“早些回去吧，城里不是有宵禁么。”

“若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陪你去。”

顾水鸳笑笑：“还是不劳烦你了，方才寺院后头都是禁地了，要是再夜游，岂不是一再为我破例，我可担当不起。”

宋宁远笑笑：“无妨。”

“无妨也不太好，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今天折腾这大半日了，都快累散架了，想早些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