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甚至弯下了腰,几乎站不稳了似的。
顾水鸳赶紧抢上去搀扶住他,关切问着:“怎么咳的这样厉害?”
宋宁远少见地没有推开她,许是咳嗽的太厉害,顾及不上矜持了吧,她如此想着,扶着他坐回桌边。
“我瞧你分明还病着呢,我再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她轻拍着他的背脊好声劝着:“海上颠簸,你这样如何受得了,哪怕是再怎么想回去,也不差这几日,休养好了再走吧,好不好?”
宋宁远捂住胸口,仍轻轻咳嗽者,喉咙里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见他答应了,她这才安下心来,顺手拎起桌上的茶壶斟了杯茶水递进他手里:“你先喝点茶水,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说罢转身就往外去了,待她出了房门,宋宁远才坐直身子,一派安然模样,闲闲地饮着手中的茶水。
一直到顾水鸳领着大夫来为他诊治时,才复又露出几分疲态来。
大夫谨慎地问诊把脉良久:“公子体魄甚好,如今已然大好了。”
“怎么可能,我方才分明听见他咳嗽的厉害,你再好好把把脉吧。”顾水鸳一脸担忧。
大夫看了看顾水鸳,又看了看垂眸不语的宋宁远,心下渐渐有了计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少主要公子有病,那公子就得有病嘛。
大夫复又将手指搭上宋宁远的腕上,沉吟片刻:“确有湿寒淤积肺腑,导致咳嗽不已,待我回去开几副疏解的方子给公子调理几日,想必就无碍了。”
“这不就是了,幸亏又仔细看了一遍,差点儿就误诊了。”
顾水鸳起身:“我随你去取药吧。”
“不必劳烦少主了,待我配好药,派药童送过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