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房门,抬眼望去,便看见宋宁远坐在桌边,仍穿着那套淡金色长衫,已然半干了,凝结了许多白花花的盐渍在料子上,十分狼狈。
桌上放着饭食,但似乎丝毫未动过一般,宋宁远只是闭目静坐,并不理会她。
她无奈笑笑,在他身边落座了:“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宋宁远如坐定一般,不为所动。
“真不理我啊?我还想着救你出去呢。”
她凑近宋宁远,却见他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起皮,似乎十分难受似的。
“你怎么了?”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这么烫?”
“休得无礼!”宋宁远伸手要拂开她的手臂,却是绵软无力。
顾水鸳不以为意,反倒责怪起他来:“你说你犟什么呀,本就余毒未清,还穿着湿衣服绝食,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来,快脱了。”她伸手扒开他的衣襟,露出了一片染上红晕的胸膛。
“放肆!”
宋宁远急的不行,不顾头晕目眩急急欲推开她:“姑娘请自重!”
这一推非但没推开顾水鸳,反倒把他自己推的歪倒下去,几欲晕厥。
“哎哎哎,你小心些……”
顾水鸳怕他摔着,赶紧抢上去抱住他,用身子抵着防止他跌倒。
宋宁远拢紧衣襟死死拽住不放,仍要腾出手来推她。
“得得得,你坐好喽,我不碰你行了吧?”
扶他坐稳了,她回首大喊:“来人!”
“少主,有何吩咐?”两个大汉应声而入。
顾水鸳指着宋宁远:“把他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