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血,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我现在就去换……”聂眀晚飞奔回房,边换衣服边收拾家当,准备逃之夭夭。
衣服都收拾好了,发现聂龙不在房里,她找了一圈又去问如伯,结果如伯说,聂龙被吴暇给抱走了。
吴暇!
聂眀晚不由得脑补了娇小的聂龙在吴暇手里千疮百孔的样子,吓得牙齿发颤,将要冲去从吴暇的魔爪救出聂龙时,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金刚不坏之身没用呢。
“app,快把我的金刚不坏之身传给我!”
“嘀,你的指令已完成!”
真的假的。聂眀晚觉得自己没啥变化,她从桌子上抡起酒壶将要往额头上砸,砸到一半停住了手。
这一壶砸上去,不坏那也应该很痛吧。算了,换一个。聂眀晚放下茶壶,转手拿了个茶杯,将要砸到额头,忽然一调头,朝手臂来了一下。
“嘶……”好痛。
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损伤。
她把杯子敲碎,拿了片碎石片往手里划,有肉被切开的痛感,划开的伤口瞬间就恢复了。
我信了,我有了金刚不坏之身。聂龙,等姐来救你。
聂眀晚冲到吴暇的房间外,听到聂龙的呜咽声,赶忙推开门,看到聂龙正被吴暇按着狗头,还往它嘴里灌药。
“你在干什么?”聂眀晚像头牛一般撞过去把碗给撞翻,碗里黑乎乎的药洒了一地。
聂龙获救似的从吴暇手里探出狗头,朝聂眀晚吠了两声。
“你怎么来了?”
“你给它喝了什么?”聂眀晚拍开他的手将聂龙抱到自己怀里,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吴暇。
“我看它恢复慢,专门从乘风哪里拿来的药。”吴暇不知聂眀晚眼里的敌意从何而来,好像自她从外面回来是就有点古怪了。
“是吗?”聂眀晚瞥了眼药水,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聂龙喝多少了?”
“刚准备喝。”
“……它不想喝,我带他回房。”聂眀晚心里慌张但脚步尽量保持镇定地往外走。
走到了转角,转变为飞一般地冲回自己的屋,把收拾的包袱往肩上一挎就悄溜溜地觅了个隐秘的墙角翻走了。
逃出来,聂眀晚松了口气,但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太不明智了,这样子逃跑吴暇会不会认为她太心虚所以追杀过来。
“管他呢,要是今天没撞见他杀人,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人好又正派,我逃命再说。”
聂眀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吴暇说是自己是借助朋友的宅子,可她这几天从未见过他朋友,不仅如此,里面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最开始出现的如伯直接称呼吴暇为少爷,这根本就不会是朋友的宅子吧,不是他自己的,就是他杀了朋友后抢来的。
如此推理,吴暇没有表面这般良善。亏她以为捡了宝,有吃有住,把这世道想得太简单,她好歹是在上京混了五年,什么人渣没见过,差点被蝇头小利给迷花了眼。
该死该死!
聂眀晚脑子运作起来,才发觉自己是有多大的心才跟着人回去,而且还暴露了她小姑娘的身份,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做啊。
不行,赶紧跑。
聂眀晚出吴宅时,顺了几件新衣服,还顺了一个古董瓶子,麻利地跑到当铺里当了几两银子然后就顾了辆马车,马上离开上京。
聂眀晚前脚出了吴宅,吴暇右脚就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