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暇也没讨到便宜,头着地、背着地、脸撞脸,得亏他是硬汉一枚,没有眼冒金星。
只是……
两人又大眼瞪小眼……还唇唇相印……
嘴边的柔软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流氓。”聂眀晚腾得起身,踩着吴暇滚坐起来,然后恼怒地瞪着他。吴暇颤了一下,聂眀晚刚才踩得急,踩中他那不可描述的位置,幸亏力气不大,否则真应了聂眀晚今天送给他的祝福。
“快起来,滚出去。”见吴暇还躺在地上,头发如瀑披散开来,眼睛还透露着被聂眀晚误解为媚意的神态,她怒喊道。
吴暇看得出聂眀晚是羞怒,无奈地叹一口,说了声“无意冒犯”,快步走出房间。
聂眀晚在他背后大力摔门,上门栓。
“死变态。”聂眀晚隔着门骂他,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吴暇听见。
吴暇无辜又想笑,手指轻轻摸了摸嘴唇。这就是小姑娘嘴唇的味道吗?
果真是个小姑娘。
吴暇望向浩淼星空,呼吸着空荡荡大院的空气,心情如镜,也有蜻蜓点水。
还是个大胆的小姑娘。
今早剥了他的衣服,一点都不害臊;今晚只是靠近了一点,似乎有点害羞。
这是为何?
吴暇准备移步,又回身轻轻敲了敲房门:“姑娘,你今晚在此处住下,吴某还未来得及替你准备新衣服,不知你是想要男装还是女装?”
“……”房内默了一下。
吴暇尽管等着,小姑娘应该不会不占这种便宜吧?
“我都要!”聂眀晚的声音收敛了怒气,带着一股理直气壮。
吴暇无声一笑。
“可能今晚来不及准备了,我明日再让裁缝给你量身,你觉得如何?”
“随便。”
“姑娘若是需要沐浴,直接吩咐如伯备水即可,姑娘若不介意,吴某还有些没贴身用过的衣服先让姑娘应付一晚……”
“不必。我上辈子当乞丐,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很正常,你快走吧,妨碍我睡觉啦!”聂眀晚对着门外的那个身影干瞪眼,见他迈步离开,使劲搓了搓嘴唇。
心里默默向他祖宗问好。
深吸一口,聂眀晚抱着聂龙将要躺进被窝里,可是被窝好干净的,还有一股清香,完全让已经五天没洗澡的聂姑娘不敢有亵渎之意。
“次奥。”
狗窝她不香吗?
思索片刻,聂姑娘还是让如伯准备洗澡水抬到房里来,吴暇似乎早有预料,送来了一件新裁的衣服,不过衣服尺寸是大男人的尺寸,小姑娘穿起来可能会曳地。
“行吧,今天的事就原谅你了,以后站我远点,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姑娘,我现在跟你一样是大男人,你可以叫我聂兄弟,叫眀晚也勉强。”
“你要把我当恩人一样供着,但不许管我的事,我也不会理你,吃饭的时候准备我一份,喝酒的时候也可以叫我……以上只是我个人诉求,你愿不愿意实行我也逼不了你,不过你要知道我这样的人也是有骨气的,你要是想赶我走,我屁也不放一个,滚回我的狗窝。”
聂眀晚明明白白地说,为显得自己心胸也很宽宏大量,结尾补了段“以上系我个人想法,同不同意随意”的友好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