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搞,这哪里还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倒像是喊冤叫屈的地方,说不尽的辛酸泪。
不知不觉间,四女眼眶湿润,掩面而泣。
至于坐在旁边的朱琦,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大口地喝着酒,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一般。
然而,这房间之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很快便引来了老鸨的注意,她不禁在门外偷听。
来此之间,居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这二人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些。
老鸨心生不安,越发觉着之前的准备还是欠缺了一些,在派龟奴盯着此处的同时又去做安排了。
多准备一手,终归不是坏事。
房间内,众人自是不知,依旧不停的交谈着。
谈到现在,朱景也了解到不少东西。
春夏二女,在幼年之时便到了此地,受尽苦难。
至于秋冬二女,就如她们的名字一般,是后来才来的此地,尤其是冬儿,似乎是近期才来的此地。
就在朱景打算多问几句的时候,冬儿手一抖,一个不小心将酒水撒了下来。
他慌忙一躲,却是没有躲掉,不少酒水撒在了衣服上。
其实并不是他躲不掉,而是他不能躲掉,否则自己可以施展功夫的事就暴露了。
“对不起,对不起!”冬儿慌忙间连说了数遍,脸上满是焦急和歉意,同时手忙脚乱地为朱景擦拭。
“冬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到这般景象,其他三女责备道。
朱景面不改色地坐着,也没有生气,真的是不小心吗?似乎不见得。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们三人先下去吧!”
其他三女虽然不愿,但还是相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看到房门关闭,朱景抖了抖衣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有话便说吧,还故意把酒水撒在我的衣服上?”
冬儿二话不说,扑通跪在了地上,“公子救我!”
任由眼泪顺着面庞滑下,她呜咽道,“小女子本是澜阳人士,来此投亲,不想被山贼劫持,卖到此地,小女子不想失了清白,沦落此地,只求公子能够出手相赎,日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任凭公子处置。”
冬儿眼中满是祈求之色,话未说完,便疯狂磕起了头。
她也知道,赎她的钱必然超过雇用一个下人一辈子所需要的钱,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人的善心上。
声声闷响不停地传来,朱景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个个的咋都这么爱磕头?
“起来吧,你给我磕头没用,那边才是能救你之人,你求错人了。”朱景懒洋洋的说着,然后指向了旁边的朱琦。
冬儿闻言,二话不说,便转向了朱琦,然后……继续磕头。
本来朱琦还打算看一番热闹,万万没想到朱景居然把事情抛在了他的头上。
再说,来到此地也不是他的主意,他又怎会愿意平白无故去接这个锅。
想要他赎人,只有两个字——没钱。
当然,他是真没钱。
只不过,当他想要将皮球踢回去的时候,朱景早就转身走到了窗边,自顾自地欣赏风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