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真的是个废人?
“万岁爷,您还好吗?”安和又叫了一遍,看到朱景还是没有反应,终于再也等不住了,慌忙的对着殿门外喊道,“快传太医!”
凉风不停的吹着,朱景依旧没有找到其他的理由,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发现,。
朱景面色发白的躺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大殿顶上的柱子。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朱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脸色这才舒缓了下来。
记得还是昨天早晨起床之时,当时还有些尴尬……
想到这里,朱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没事!
太好了!
还能站起来,一定没问题!
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不过旁边的安和看到朱景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变得如此之快也是陷入了疑惑之中。
就在这时,之前安和为朱景叫的太医来了,正在门外等候着召见。
看着大殿中禀报的守卫,朱景满脸的疑惑。
我什么时候叫太医了?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安和则是主动的站了出来,“万岁爷,奴才刚才看您脸色不太好,叫了几声也不答应,奴才担心万岁爷的安危,所以便传了太医,还望万岁爷恕罪。”
安和说着便跪在了地上,一脸真诚的模样。
“无罪无罪,既然是你把人家叫来了,你出去解决一下吧!”朱景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在朱景看来,安和确实是很会做人做事,所以也就懒得把人叫进来再去解释一番。
毕竟要是自己对人家太医说,岂不是人家太医是以为自己没事在拿人家开涮?所以便让安和去把这个锅扛起来。
不过朱景不知道的是,门外安和早就借着他的名头,不仅指责了太医来得太慢,而且还说是自己好生美言,才让陛下息怒,实实在在地卖了好大一笔人情。
若是被朱景知道了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把安和这个狗奴才拉出去凌迟处死?
而在大殿之内,朱景正静静地看着德妃赠与的锦帕,脸上尽是戏谑之情。
没想到,当德妃走了之后,看到这锦帕的感觉竟然与之前天差地别。
看着上面那只孤单的鸳鸯,朱景冷笑了一声,暗叹道,“跑吧,尽情地跑吧,跑得远一些,千万千万别让我以为你只是个花瓶。爱妃,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般想着,朱景便把锦帕扔在了桌上。
不过窗外的风似乎有些大,竟将锦帕掀起了一角,差点吹到地下。
朱景在桌上扫了一眼,便顺手把旁边的砚台捞了过来,随意的压在了锦帕之上。
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天下之大,你真的能逃出去吗?
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朱景的眼神有些空洞。
模糊间,朱景似乎看见了体态婀娜的歌姬,那模样竟然与德妃有些相似。
她翩翩起舞,时而双眉颦蹙,极尽哀愁;时而笑颊粲然,无限喜乐;时而侧身垂睫,娇羞宛转;时而张目嗔视,叱咤风云。
那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
这般风花雪月的场景,让朱景的嘴角不由得斜出了一丝丝弧度。
突然间,一股猛风吹过,如梦似幻的场景随着烛火一齐熄灭在黑暗之中。
但是今夜的月亮似乎很是明亮,皎皎月光从窗户中洒下,在地上铺上一层白纱。
而在月光照射之下,大殿之中亦是多出来了一种朦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