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这酒竟是甜的。”
徐牧野喝罢才知道,酒竟是甜的,还透着一股果香味。
“这是奴家和寨里的一位老丈,学得酿酒方子,用山上的野果子酿的,好喝不醉。”
“奴家以前从不喝酒,自上山以后,便再离不开酒了。”
萧玉娥自身陷囹圄以后,便时常借酒浇愁,用来麻醉自己的身子。
“徐寨主再来一杯,奴家敬你一杯。”
萧玉娥又给徐牧野倒了一杯,自己则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他也不推辞,将之一饮而尽。
来到宋时近一个月,还是头一次尝到甜味,徐牧野有些舍不得这个滋味,一连喝了几杯,脸上便红了两团。
两人你来我往,一人一杯,萧玉娥只求一醉,徐牧野则是喜欢果酒的甜味,后来干脆抱着酒坛直接灌。
众贼四处巡视,有意错过石亭,也不敢打扰,任由两人喝着。
“呵呵,徐寨主…徐寨主你醉了。”
萧玉娥瞧着徐牧野,痴痴笑着,说着身子一歪,就要跌在地上。
徐牧野忙靠了过去,扶在手里,大着舌头道:
“你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白天就差点从…从寨墙上跌下去,还是我…我救的你呢。”
“你是不是有高血压啊。”
“何为…高血压?”
萧玉娥干脆趴在徐牧野怀里,呢喃道。
“就是容易头晕,眼前有重影。”
徐牧野又灌了一口果酒,解释道。
“真是怪了,怎么我眼前有两个你。”
徐牧野说着,将手探了出去,抻在半空,却什么也没抓到。
“徐寨主,错了,奴家在这呢。”
萧玉娥唇间含笑,将徐牧野伸在半空的手抱进怀里。
“奴家不怕,徐寨主总会扶住奴家的。”
“呵呵,此话不假,我一向助人为乐。”
“依我看,你也不必走了,我要在山寨里办一个学堂,正缺一个老师,你是官宦之后,应能胜任。”
徐牧野眼前越来越黑,动作也不受控制起来,四处乱摸。
“这倒是一个好差事。”
萧玉娥喃喃一句,便沉沉睡去。
徐牧野只觉眼皮愈来愈重,最后残存的意识便是,女人的话万不能信,好喝不醉?
这酒后劲真他娘的大!
第二天天光微亮,徐牧野从寒风中惊醒,怀中佳人犹在。
这才知道二人拥着,竟在石亭冷风中睡了一夜,幸好山寨里人给裹了一层棉被。
徐牧野的手已经麻木地完全动不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此时才觉自己不安分的手竟从对方衣襟里伸了进去。
清醒以后,徐牧野霎时大惊,自己这样做,和灰老鸹又有何异?
禽兽不如!
又见萧玉娥仍在梦中沉眠,细碎的睫毛遮住眼角,本就是一个极美的人。
踌躇半晌,徐牧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抽了出来,用棉被裹住对方,慢慢起身,送回了萧玉娥平日所居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