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寨的人自上了姑射山不过半个时辰,武蟒身后的贼兵里便有一人悄悄离了姑射山,往黑面郎岭奔去,
那山贼一进老鸹寨,便一路直奔聚义厅,嘴里大叫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灰老鸹正在聚义厅,闻之大怒,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山贼气喘如牛,道:
“回寨主,黑灯寨竟然寻了青牛寨的人襄助,足有一百多人呢。”
“青牛寨的人为何襄助黑灯寨?”
灰老鸹苦思不解,青牛寨为五寨之首,离姑射山有近五十里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冒着得罪老鸹寨的风险,去襄助黑灯寨呢?
“寨主,武头领派小的回来报信,情况紧急,望寨主早做决断,不然怕武蟒头领派敌不过那帮青牛寨的人啊。”
“熊魁,你再带一百弟兄去黑灯寨,一定要不能青牛寨的占了便宜,记得,黑灯寨的寨主夫人一定要给我带回来。”
老鸹寨发号施令,虽然老鸹寨还剩近一百五十个喽啰,不过有自己和虎贲坐镇山寨,应无危险。
“是。”
一虎背熊腰地大汉应了一声,即跨出大厅。
此时临近黄昏,虎贲点齐一百贼兵,走后不久,老鸹寨便到了开饭的时间。
一大桶一大桶的山猪肉粥从厨房里端了出来,余下的山贼喽啰则三三两两席地而坐,安心喝着碗里冒着腥臊的山猪肉粥。
一时间满山寨都是吸溜肉粥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便见一个山贼面色发白,捂着肚子,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奔向茅房,其他人不以为意,反倒笑陈二赖是狗肚子,存不住好货。
灰老鸹自然不会吃这等粗鄙的食物,案上正摆着一只烧猪,几盘水煮野菜。
这是几个月大的小山猪,几乎没有腥臊味,也只有这个季节才能吃到。
“玉娥怎么没来?”
灰老鸹夹着吃了一口猪肉,这才朝左边一个满脸风尘的妩媚女子问道。
“哼哼,人家说胃口不舒服,今夜就不来吃这山猪肉了。”
风尘女子一脸不忿,气呼呼道,此女名为沈香香,本是扶风县芙蓉园的头牌,灰老鸹觊觎其美色,将之抢上老鸹寨,已经有一年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总是忤逆寨主的意思,寨主您就不管管她么。”
沈香香趴在灰老鸹的肩头,撒娇道。
“玉娥毕竟是官宦之后,从小养尊处优,有些脾气也属正常,老子还指望着她给我传宗接代呢。”
灰老鸹不安分地糙手抚上了沈香香的翘臀,惹的对方一阵扭捏。
“依奴家看,萧玉娥肯定不能生养,她来老鸹寨都已经三年了,蛋都没有给寨主下一个。”
沈香香皱着眉头,猜测道。
“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灰老鸹像是想到了什么,低沉道。
二人正说着,却见大厅外突然窜进来一个山贼,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