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身子颤了颤,猛地后退了一步,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可眼中分明一片清明。洛瑾瑜捂着嘴笑了笑,说:“木蓝,你这装的愈发不像了。”
木蓝皱眉想了想,“那我再找丁香练几回。”
“嗯嗯,是得好好练练,太拙劣了。”洛瑾瑜打着哈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的久了,身子有些僵硬,险些没站稳。
“小心。”门外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洛瑾瑜被木蓝搀着,两人闻声,皆向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狭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噙着笑的薄唇,正是刚沐浴更衣后的钟煜晨。
洛瑾瑜敛了眉眼,就着木蓝的手,站稳了身子,淡淡地开口问道:“不知皇上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您身边儿的福喜没有将话带到吗?”
钟煜晨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进殿中,边走边说:“福喜不懂规矩,朕已经训斥过了,皇后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洛瑾瑜挑了挑眉头,钟煜晨可从来没有这般与她说过话,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宫自然不会与一个奴才计较,皇上此番前来,难道就为了替一个奴才辩白?”
钟煜晨走到洛瑾瑜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抬手指了指洛瑾瑜身后的座位,“皇后,坐下来慢慢说。”
洛瑾瑜瞅了钟煜晨一眼,实在是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掉,那便看看他到底想如何。
洛瑾瑜缓缓落座,吩咐一旁的木蓝:“去备些茶水点心来。”
木蓝对钟煜晨有种莫名的敌意,每次洛瑾瑜和钟煜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木蓝总是不肯离去。
“去吧。”洛瑾瑜拍了拍她的手,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没事。
钟煜晨瞧着两人的举动,看着木蓝走了出去后,笑着问:“朕又不是什么洪水野兽,皇后身边的侍女,怎的这般防着朕?”
洛瑾瑜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诽:你不是洪水野兽,你比洪水野兽还可怕。
“皇后这凤鸣宫,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够啊?”钟煜晨打量着正殿,回想着自己从踏进凤鸣宫的宫门到走到正殿,一路上空无一人。
既无人通传,也无人在一旁候着伺候。
“皇上此番是来挑刺的?”洛瑾瑜低头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
“自然不是,朕这是关心皇后,怕你身边的人伺候不周。”
洛瑾瑜初听这话,以为他要动自己身边的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再联想方才福喜鬼鬼祟祟的窥探。
心中恼怒,抬眼望向钟煜晨,沉声说道:“皇上若是不信任我,大可以去查。就算动用慎刑司,我也奉陪到底,但是皇上若是动我身边的人,那就别怪我不顾念我们的约定!”
钟煜晨被她这话砸的晕头转向,他确实是好意关心。也未曾怀疑过她,为何她会这样说,究竟是那句话让她生了这样的误解。
“朕并没有怀疑你。”钟煜晨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