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闻言，挥了挥手，唇边是散不去的讥笑。

一旁的紫源见此，亦是轻蔑一笑，退到了她的身后。

婉嫔缓缓起身，依旧低垂着眉眼，手里捏着一方巾帕，手背上的红印愈发明显。

皇贵妃抬眼看了看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坐吧。”

“是。”婉嫔温顺又懦弱地在下首坐下。却仿佛坐在了针毡上。往日，皇贵妃不快的时候，总是拿她发泄。好的时候，就只是训斥几句。不好的时候，少不了要跪上几个时辰。

可像今日这般，只是打砸了些东西就让她起身，还是头一遭。婉嫔猜想，她可能还有其他法子等着折磨她。可她不敢问，只能安静地做着砧板上的鱼，任她折辱打骂。

她正想着，上首那位皇贵妃却在此时开了口：“好妹妹，你且说说，平日里本宫对你如何？”

她连忙回身，头又低了几分，轻声说道：“娘娘对嫔妾自然是极好的。”

皇贵妃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本宫受了委屈，妹妹是不是该帮姐姐出气啊？”

婉嫔身子一僵，当场愣住。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回道：“自然是应该的。”

“好，有妹妹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你且先退下吧，待本宫想好了计策，再请妹妹来。”

“是，嫔妾告退。”话音落，婉嫔便退到了殿外。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等到出了元清宫后，一位稍年长的宫女问道：“姑娘，您怎么能就这么答应了皇贵妃娘娘呢，万一她要对付的是皇后，那您可怎么办才好。”

“璐璐，快住嘴。”婉嫔回头呵斥道，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轻声说道：“以后这些话都给我烂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