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是当今圣上,于我而言我的主子是她。”楚宴之淡淡的丢下一句,无声的离开。
明日他们就要前往梦州,三军整顿,他还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姐夫,我刚才跟我大姐商量过了,明日我们就不跟着你们一起去梦州了,我们要去找寒谷。”
轩辕歌走了过来,对上官棠道。
“寒谷?去那个地方做什么?”上官棠反应了过来,看向轩辕歌,问道。
传说之中的寒谷虽然的确存在,但一直隐世不出,只有每三年一次的义诊之时才会出谷。
天下之大,有不少的寻医者,都找不到寒谷的所在之处。
“归姨说,只有这个地方才有人能够救姐姐。”轩辕歌有些难过。
上官棠想到那个骄傲自信的女子,顿时也有些伤感,他拍了拍轩辕歌的肩膀,道:“像只无头苍蝇去寻找,也不是办法,不如先跟我们去梦州,到了那里,我们再从江湖人中打探消息。”
寒谷属于江湖,也传说于江湖,要想找到它,应该只有江湖人才能找到。
“好!到时候再看吧。”轩辕歌点头。
一连下了数天的大雪终于停止。
云紫叶与梵音并排走在夜色中,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两个人都沉默着,就这么并列地走着走着。
许久,云紫叶顿住脚步,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爹爹走之前跟她说的话,她想了很久。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她知道,梵音和她有误会。
以前他们两人之间有很多隔阂,现在这些全都没有了,什么襄阳侯府,什么柳氏,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只要他肯解释,她就原谅他。
“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就想知道你跟沉诀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日话语中的意思,分明与你关系不扉,还有,你为什么提前知道练尘染的身份?这一切又为什么要瞒着大家?”云紫叶红着眼圈看向梵音。
“我出身逆天楼!沉诀教了我武功,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替逆天楼做过一件事。”梵音见云紫叶哭泣,露出心疼的神色,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欺骗是种痛苦,他不想欺瞒于她。
“没有?你之前跟我们一起逃离,真的不是别有用心吗?”云紫叶不信,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怀疑的神色。
梵音面色一僵,道:“是,沉诀让我杀了练尘染,其实那只是他的阴谋,他知道我杀不了尘染,想利用我激发他体内的嗜血因子。”
“所以呢?练尘染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云紫叶后退,看着梵音的目光愈来愈冷。
她固执的以为,练尘染之所以会觉醒体内的魔毒,都是因为梵音在其中做了手脚。
“不,我没有!”梵音反驳。
“没有?你不要告诉我你良心发现,一路上没有做过任何手脚。”云紫叶讽刺一笑。
梵音顿了顿,道:“我母亲被沉诀抓在手中做人质,逼我替他做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尘染只是因为最近杀的人太多,手上沾上了太多的鲜血,才会激发体内的嗜血因子,觉醒体内的魔毒。”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就有失智的征兆,我不忍心大家杀了他,所以才一直隐瞒。”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练尘染身份彻底爆发后,无论江湖还是朝堂,对他都是群起而攻之,恨之,怨之,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