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妮明明点的是临窗的公共茶餐厅,结果被狗男人换成了私人空间极度好的包间茶餐厅。
她站在门口不肯进。
尚云谦一脚已经进了包间,感觉后面人没跟上来,转头看向她,一臂弯挂着毛呢外套,另一只手扶眼镜,银边眼镜乏着淡淡冷光。
“我喜欢坐在二楼临窗看风景,包间太闷,没意思。”金爱妮双手就差扒门框。
尚云谦盯了她一会儿,拿起手机,点开,放到耳边,“清了二楼。”
“喂尚云谦,你犯得着清场嘛!”因为自己一句话,狗男人就清场,金爱妮觉得对不起正在二楼享受下午时光的人们。
罪恶感特强,比刚才抓还不堪。
不对不对,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凭什么有罪恶感。
好像只是几秒钟似的,周特助的电话就过来了,“尚总,二楼已经清好,你可以过去了。”
尚云谦挂了电话,转身,跨步出了包间。
金爱妮不想动,却被男人顺手牵住了。
她被他拉着。
一手拉她,一只臂弯挂着精良毛呢外套,身穿灰色圆领毛衣,烟灰色西装裤裹着大长腿,修挺笔直,矜贵颀长。
看向拉她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力度分明,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温融而有暖意,刚才还防犯如铁桶的心几不可见的松了丝丝缝隙。
二楼楼梯口,一排服务员,见到二人,个个弯腰行礼,“尚先生,临窗的位已好,请安坐。”
位?
一个小小的餐厅也玩明星拍照?
金爱妮暗翻白眼。
尚云谦的后脑勺好像有眼,转头。
被人抓包,金爱妮瞬间直起脖颈,一本正经。
带着童真的小动作取悦了尚云谦,他低笑了声,嗓音低低沉沉的,像初醒时的慵懒,极为放松,一点也不似刚才那般严肃气压低。
到了桌前,尚云谦牵手没松,另一只手帮她拉了椅子,双手把她安顿好,这才松了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为何,落地窗流淌进来的阳光,不仅照的金爱妮浑身懒洋洋的,就连大脑都不想转动了!
呆愣愣的坐在桌前,任由尚云谦帮她点茶水,摆盘小甜点,甚至把提拉米苏送到她手跟前。
她抬眼。
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怎么不吃,嗯?傻了?”
那笑意中带着丝丝捉住她发呆的促狭,“你才傻了呢?”金爱妮娇嗔的接过甜点,才不承认自己傻呢。
“不傻就好。”
狗男人似乎不打算饶过她。
“”使劲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到嘴里,我吃,我吃,才不跟狗男人计较。
午后阳光,红茶、甜点,微熏的人陶醉!
金爱妮刚好坐在阳光里,微微仰头,闭目,享受午后的宁静。
突然,唇角有手指划动。
她倏然睁眼,本能的想避开男人修长的手指。
“别动!”
金爱妮还是本能的往后移。
“嘴角有奶油。”尚云谦边说边用指尖拭去奶油渍。
感觉他的手指拭了几下,“好了吗?”虽然二楼被清场了,可有服务人员啊,金爱妮心虚的朝门口、楼梯口看过去。
静悄悄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尚云谦在小女人开小差的当儿,已经到她同一侧了,伸长臂放在她身后椅背上。
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按道理来讲,金爱妮不应当矫情狗男人坐她身边的举动。
可是那种事,与此刻坐在一起,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熟悉的男女做那事,其实就是友。
现在这样,感觉好像在谈恋爱。
谈恋爱三个字崩出脑袋后,金爱妮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让她难受,甚至想起身离开这里。
她坐安不安,尚云谦看在眼里,身子微靠过去,对着窗外,“看,那里有一串汽球。”
极度坐立不安的金爱妮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过去,是有一串飞的汽球,“大概是某个孩子没抓牢,被它飞了。”
“要是绕到电缆或是避雷针上,很危险。”
“”
还真是直男思维,金爱妮转头看他,“你让我看汽球,就是觉得危险?”不是漫浪?
“不然呢?”
金爱妮撇嘴,“汽球说,我会飞到某个孩子面前,实现他某个愿望会飞到某个少女的窗前,替它邮寄一封没有地址的心事”
小女人嫌弃的小表情深动有趣,尚云谦发现她不再坐立不安了,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低垂,眸光里,她修长的脖颈似天鹅颈般弧线优美,像极了在水畔汲水觅食的白天鹅,慵懒又不失优雅。
目光移到她一翕一合的小嘴边,低头亲了下去。
咦,不是在讨论汽球吗?狗男人这是干嘛!
午后阳光里的吻,温柔缱绻又带着柔情,像冬阳,更似春风!
金爱妮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只觉得浑浑噩噩,昏昏沉沉。
水眸迷离,脸色泛红,被吻得呼吸都碎掉了一般,连心跳节奏都乱了,直到尚云谦沿着她耳后肌肤往下吻,才感觉肌肤上突然触碰到空气的凉意,她顿时清醒。
老天,他们这是干什么,这里可是临窗的二楼啊!
金爱妮双手连忙去推人,“不行,这里是窗口!”声音还是软绵绵的。
尚云谦被她推开,他的唇色本就是绯色,接完吻后染上几分性感的春色,让他本就清隽俊秀的五官更显得眉目如画,好看的想让人想嫖。
金爱妮呆得都忘了窗口之事,一点也没有发觉,她们身侧的帷帘已经不知不觉拉上了。
尚云谦抬眼看她,那双眼睛温柔且绮缱,自带矜贵气质,条条戳中女人心。
金爱妮被迷得神魂颠倒,他的半边脸落在午后阳光之中,恍若神祇。
她竟看得痴迷了不知觉的靠到他前襟,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坚实而有力,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