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寒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有时候,他笑的时候,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他轻轻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淡然,看不出一丝的忧虑。他这一次来,本就是胸有成竹,除了许未可在这给了他一个意外……
季成柯也是面不改色的笑,明明两个男人都在放狠话,却表面都是悠闲的样子。
许未可向沙发里缩了缩身子,这些男人,原来都是笑面虎,看起来人挺和善,但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看来季副总,是有十足的把握,掌控整个局势了?”穆昀寒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开口。
季成柯用两根手指推了推眼镜,“掌控全局有点夸大了,我呢,只想掌控自己的公司名誉。”
包厢里的灯是季成柯专门为了和许未可暧昧调成的暖色调,屋内还特意熏了香。可是眼下两人对峙的情形,和这温馨浪漫的气氛,反差甚大,让人内心不由得发慌怵。
许未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又感觉身上阵阵发热,连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季副总前俩要请我公司的一个员工来喝茶是吗?”
穆昀寒口中的员工,自然指的就是唐白。
季成柯忽地一笑,“是啊,只可惜当时可也想来喝茶,而我又没法同时招待两个人,那就不欢而散了。不过今,正好有机会,把可请了过来。”
许未可的脑子开始迷糊,听不懂这龟孙季成柯在什么屁话,她只感觉好热,好像是夏来了。
“在穆总来之前,我们该喝的,都已经喝过了。”
季成柯的话又让穆昀寒想起了刚进屋时见到许未可衣衫不整的场景,他放在膝间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季副总,我公司里的人,我家里的人,甚至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劝你最好都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动他们一下,我势必百倍讨回。”
季成柯摘下眼镜,一双眼些许迷离,但是却和他阴恻的笑融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拿出蚕丝娟布细细地擦拭着眼镜,嘴角一直是扬着,对于穆昀寒放出的狠话,他不做回应,只是悠闲地擦拭着自己的镜框。
但也正是这悠闲的举动,挑明了他毫不在意的态度。
身旁的许未可突然拉了拉穆昀寒的衣袖,她脸红红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昏沉,穆昀寒牵住她的手才发现她身上烫的吓人。
“怎么了?”穆昀寒侧过身子,把她扶起来。
许未可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一般,但是碰到穆昀寒微凉的指尖,突然就觉得好像难受减轻了一些。
“太闷了,我想出去”许未可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穆昀寒发觉她的反常,眼里怒火升起,回头去看季成柯。
“我可没有动她,我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但我却什么事都没有,可见……”他慢慢地戴上眼镜,“这是可自身有什么隐疾吧?比如哮喘?再比如癫痫?”
穆昀寒懒得再和他争辩,可从和他待在一起,什么哮喘,什么癫痫,她根本就没樱
“我带你出去”穆昀寒用手指探了探她发烫的额头。
许未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就被穆昀寒拦腰抱起。
“穆总”季成柯也站了起来,“你今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吗?就这样走了?”
他挡在穆昀寒面前,看了眼他怀里昏昏沉沉的女人。
穆昀寒眉头一皱,声音低寒,带着些许怒气,“让开!”
“你今走了,我明也要离开徐城了,你就很难找到我了,真的不打算多坐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