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只有天才知道我对飞机的阴影已经到达了不敢想象的高度。
连续一周的飞机旅程,一天至少两次的VIP待遇,逐渐加深的晕机症状,连空姐空保的脸我都感到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幼小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然而王奕燃只看我一眼,说:“赶紧睡吧,睡了就不会想吐了。”
还是这么人性的,直击心灵的关怀。
但他说的没错。我撇了撇嘴,双手抱胸,还是听话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发现我睡相极差的已经变了形态,脑袋倒在他肩上,头发被压成了鸡窝,嘴边的口水呼之欲出…
我条件反射的一下抬起头,没来得及先整理发型,首先转头打量周围的群众,确定没有可疑人员,我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带着眼罩姿势不变,还睡的沉。
只要没有发现和偷拍的人,这般偷了腥的窃喜滋味还是很甜蜜的。
一度甜蜜到我忘记了呕吐,更别说睡觉。
直到下了飞机,我总算从各种异想天开的YY里回过神来。不过还是他抢先叫我的,“淼淼,走了。”
我忙站起来,给他让出道。
他走出去,边问:“傻笑什么呢?”
我摇摇头,解释道:“单纯的用快乐…止吐。”
等红毯结束,他们一群艺人约着组局,一拉十十拉百跟拉地雷似的,连王奕燃也没逃过毒手。
我一外人怎么都不好厚着脸皮去参加他们的私人聚会,便对他说:“那我先回去了?等会儿你自己回家?”
他想了想,纵然有百般的不愿,还是点头,“好。”
他们怎么估计都得玩到个半夜才罢休,总不能再狠心的让我这个虚弱到瓶盖都拧不开的林妹妹陪他到天亮吧?
傻白甜如他,断断是做不出这般禽兽之事的。
我欢天喜地的跟他道别,然后跑了两步,又不放心的转回来说:“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千万别用你聪明的小脑瓜任意妄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他点点头,轻笑道:“好,我知道。”
我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自己的崽,等到远到看不见了,这才快步的离开了现场。
我们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没几句话,交往的就像最普通的朋友,简单的问候两句,没有任何亲密的行径,除了工作,再无其他。
近水楼台能不能先得月,我尚且不知,但反正从目前看来,近水楼台的意义不大。
当然,和我天真的想象中也截然相反。我以为至少我们能有空做一个熟悉的朋友,做一个彼此了解的单纯朋友,就像普通人一样。
但我忘了,他才不是普通人。
说没半点失落都是自欺欺人,我拼命追赶了那么多年,到最后义无反顾的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证明,我可以,我做到了。
每个粉丝的愿望都是,希望能看见他,希望能站在他身边。
我做到了。
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但已经足够了。
只是我明显不是很开心罢了,甚至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