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什么了吗？”楚期手指绞在一起，语气有些试探。

“没有。”司丞摇着头，没有看楚期。

楚期还想说些什么，司丞直接靠在座位后背上，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他拒绝了楚期的交流。

出租车停在B大门口。

楚期看了眼司丞，打算推开车门下车。就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司丞也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

他从后备箱拿出吉他和音响，“楚期我们谈谈。”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讨论着自己的话题，过着自己的生活，或快乐或难过。

楚期手扯着自己包包的带子，脚下有千斤重。之前找借口想要靠近的人，现在她没有勇气跟过去。

谈谈，谈什么自己不是知道吗？

司丞站在栅栏处，他穿着一身黑色，仿佛是要融进夜色里。他没有催促楚期，也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坐在音响上，低头看着地面。

“我喜欢你。”楚期盯着司丞，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我不喜欢你。”司丞抬头站起来。

楚期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砸在她的脚上。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表白就失败了啊。

果然，知道和听到是不一样的。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我先回去了。”楚期在抬头的瞬间擦掉眼泪，她抬起右手有些无措，没有听到司丞回答，直接离开。

司丞看着眼睛猩红的人，终是没有说话。

有些事，早说对谁都好。他深呼一口气，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

校园里的树光秃秃的，还没有到发芽的季节。楚期走在小道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

只是有些难过。

她图书馆旁边的椅子上，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同学你好，你在这有看见一本书吗？”一个男生走过来，弯身问楚期。

“嗯？”楚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擦掉眼泪，抬头看向程昱。

程昱下午在这看书，看了没多长时间就被室友喊去打球，顺手就把书放在了椅子上，晚上回到宿舍才想起没有把书带回来。

“你，没事吧？”程昱挠挠头，有些尴尬。

“没事，我没看见书。”楚期扯出一个很客气的笑。

“好吧，谢谢。”程昱看着楚期旁边的书，想拿终是没拿。

转过身去，程昱很抑郁，这叫什么事嘛！

楚期缓了一会儿，刚要走就看见了椅子上的书。

“同学，同学，你的书。”楚期跑过去，幸好还没走远。

楚期还过书回了宿舍。

“回来了。”

楚期刚走到门口，就受到室友们的注目礼。

“你咋呢？”李雅端着洗脚盆，发现楚期异常。

“没事，我睡了。”她给室友扯了笑，脱掉衣服踢掉鞋就上了床。躺在床上，想起鞋子乱扔在地上，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连鞋子都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