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将自己摆到敌方指挥官的位置,假如由他来主持防御,他会再挖一排或两排浅坑,把宽度加到三米,干脆断绝敌方骑兵直接冲坡的念头。
可对方偏偏就只挖到两米——考虑到堡垒外围一个多余的陷坑都没有,温特斯很确信,布置这些“陷马坑”的指挥官,是在故意用一道有风险、但是必要时值得一试的壕沟,引诱他的敌人发起攻击。
这种算计到极致的风格,让温特斯很讨厌。
“对面,”虽然已经从信中得知了敌军指挥官的身份,但温特斯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真的是詹森·科尼利斯吗?”
梅森没有什么底气地回答:“从城里跑出来的‘内应’是这样说的。
“本部长——南方面军总司令;雷蒙德·蒙泰库科利老师,炮兵总监;还有一位弗利茨少校,军需总监。
“据说诸王堡人偷偷管他们叫‘三架泥巴马车’。因为虽然还有一位威廉·洛德韦克中校,但实际上,大小事务都是由前面三人说了算。”
“听起来,像是科尼利斯本部长的作风,”正在数射击口的温特斯,随口点评了一句。
梅森隐约听出了一点私人恩怨的味道,问:“你……认识本部长?”
“您呢?”温特斯不置可否,反问,“您认识本部长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本部长,”梅森下意识摇头,但他觉得自己的回答不够准确,又急忙改口道,“我当然是认识本部长的,不过本部长应该是不认识我的。”
温特斯头也不回地说:“这点,我和您一样。所以您觉得,我‘认识’科尼利斯本部长吗?”
梅森明白了温特斯的意思,但这让他更加不解,“那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对本部长……有点意见?”
“因为他抽过我一鞭,”温特斯转过身,似笑非笑,“并且没有给我道歉。”
梅森哑口无言,体罚在陆军学院是家常便饭,把挨一鞭子记在心上,未免有点小气。但这个时候劝人放下“仇恨”,似乎又很不合时宜,更不必说是要劝维内塔人。
梅森换了个话题,改问更要紧的事情,他不安地问:“骑士堡……你怎么看?”
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