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他站起身来兴奋地对艾克说:“你这个想法真的是太肮脏了,我喜欢,我要把这个法术记到我的法术书上。”
“哈哈,你也有自己的独创法术了,就叫阿克塞尔的毛发燃烧术怎么样?”温特斯边踱步边说:“毛发燃烧术听起来又不够有气势,要不然叫阿克塞尔的焚头术?焚面术?焚发术?”
“这就算发明法术了吗?“艾克哑然失笑:“这也太儿戏了吧?“
“这为什么不算发明法术?你发明了一种燃火类魔法的独特用法。”温特斯认真地反驳着:“都是甩胳膊舞剑,都可以分成那么多架势和招数。发明一种魔法的独特用法为什么不算发明法术?你觉得燃火类魔法为什么被划为一类,因为它们的原理一致,区别只在于用法不同。
“好好好,那就叫毛发燃烧术好了。”艾克随口答道。
“虽然还经过验证,但这个思路真的很清奇。我们得找点真正的头发练习几次,看看要如何才能让头发更快更旺的燃烧。”温特斯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将军说:‘没有不好用的法术,只有愚蠢的施法者。施法者必须先是个聪明人,然后才能是个施法者’。
“我的思维僵化了,我能想到拿来实战的只有闪光术,反倒是你点醒了我。”温特斯重重地说:“艾克,你可真是个鬼才,你如果有法术天赋一定是个比我厉害百倍的施法者。”
“哪有这么厉害,别胡乱吹捧了。“艾克觉得温特斯有点小题大做了:“那我要是把头发都剃光了呢?”
“这……”温特斯呼吸一滞:“……那我只能再用回闪光术了。”
艾克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却用真挚而向往的语气对温特斯说:“我真的很想成为施法者,哪怕是最蹩脚的施法者也行。哪怕只会你最嫌弃的燃火系法术的最基础的法术也好。我不是为了‘十年人事’才想成为施法者,我只是单纯想成为施法者而已。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使用魔法是什么感觉。”
温特斯能理解艾克所说的想法,有谁在年少时没有伴着自己成为骑士和魔法师幻想入睡呢?当他得知自己可以去学法术时,也曾兴奋地彻夜难眠。
可惜的是,虽然没有受过训练的潜力者的法术能力就像小火星。但如果想让火焰熊熊燃烧,那至少也要有小火星才行。如果连火星都没有,又要生火?
“不能当魔法师至于这么失落吗?你要真体验一次八成还会觉得‘不过如此’大失所望呢。而且我跟你说,自从接受施法者训练后我就变得特别嗜睡,我严重怀疑这是学习法术的副作用。”但温特斯还是想尽量开导艾克:
“如果可以我宁愿拿我的施法能力换你的剑术本领,你知道一次都没打过你我心有多痛吗?你知道每天我都因此躲在厕所里以泪洗面吗?再说了,也许宫廷法师不一样,但我们这些施法者军官真的就只是工具人。”
这一番不着调的胡侃让艾克也露出了笑容:“你喜欢睡觉绝对和成为施法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是天生喜欢睡懒觉。行了,不说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你再给我讲讲使用魔法是什么感觉吧。使用魔法时就只是非常痛苦吗?”
温特斯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使用魔法的感受,脸红地说:“真的非常痛苦,就像经受酷刑一样,但除此之外也非常的……爽。痛,并快乐着,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且每次停止施法后还会有一点空虚感,我觉得可能是成瘾症状。”
“使用魔法还会非常的爽?还爽到上瘾?”艾克惊呆了。
“是的。”温特斯的脸更红了。
使用魔法当然会爽到上瘾,只是这个时代的施法者并不知道这其中深层原因,后世的研究者通过核磁共振技术发现:当施法者使用法术时几乎整个大脑皮层都会剧烈活跃,活跃模式和“大脑对人类繁衍行为进行奖励”时大脑皮层活跃模式很相似,这种在大脑里放烟花的状态当然会带来强烈的痛苦以及……类似“大脑对人类繁衍行为进行奖励”时的快感。
没有这种补偿,人类根本无法承受施法时带来的附加痛苦。后世研究者甚至发现施法者大脑的生理结构都与普通人有差别,施法者的大脑皮质要更厚而髓质要更小。
“有多爽?”艾克严肃地问。
“很爽。”温特斯认真地回答。
“不是因为你的某种欲望类型比较特殊?”艾克又怀疑地问。
“我又不是受虐狂!”温特斯大怒。
“什么也别说了,也别明天了,就今天。”艾克紧紧地握住了温特斯的手:“一会下课了你赶紧带我去找那位什么什么……克里斯蒂安老师测试一下,我现在觉得……我非常有可能是一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