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人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眼中有些欣慰。抖一抖长袖，问道：“小友且说说怎么知道的？”

肖国栋和善点头，为老者解释。

“首先，我从进门，您一眼便看中我腰间的玉佩，眼中有些许惊讶；又待我走近，您又看了第二眼，眼中有些许欣喜。我猜您第一眼是惊讶在我腰间看到玉佩，第二眼确定是真玉佩后为我还活着而欣喜。”

“其次，您说话的口音，是汶水国人。并且您身上有一股西凉桂花香，这花在汶水国可就只有沛城会有，您虽然在唐门，但必然常去沛城，或是采花，或是其他。如此说来，我跟您是老乡呢。”

肖国栋从腰间取下玉佩，缓缓放于桌上，表面虽然平静，但心中其实十分担心，因为认识玉佩者，可是有两种人。

一是爷爷一派，二是凶手一派。

他在赌，有丝丝细小汗液从额头冒出，口中有些干燥，不停的咽着口水。

老者略有冥思，嗅了嗅自己衣袖，露出了钦佩与友善的微笑。

“你，很不错。”

随后他从腰间储物袋中摸了摸，一块和肖国栋手上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燕子已经死了，我也如这杯酒将归于黄土。”

老者口中轻轻述说，肖国栋的瞳孔猛然张大，因为这句话，正是他爷爷领死前说的话。

这句话对于肖国栋的冲击力实在太大，虽然他表面上强装着镇静，但这在同样观人察事非凡的老者眼下，显得也有些拙劣。

看在眼中的老者，心中略微轻笑“毕竟还是个孩子。”

再次开口：“你不必惊慌。”说罢，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肖国栋。

“国栋，你小兔崽子从小就不安分，知道你这次肯定也不会罢休。我也相信你会发现唐门，所以爷爷安排这位老友在‘入唐阁’等你。你小子听着，如果决定要做了，就无论如何都得走下去，爷爷永远支持你。”

这字迹与说话的口气，绝对是爷爷无疑。

肖国栋看着油布信纸，手中微微颤抖，眼中忽然湿润。

只是现在羽老在这，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思考一会儿后，又觉得有些讶异，爷爷到底什么时候寄出的书信，从沛王府出来后，他就一直跟着爷爷，寸步不离。

“莫非...爷爷在进沛王府救我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后面事情，寄出了书信？”

肖国栋略有所思，看了看红光满面的老者，说道：“晚辈肖国栋，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唐羽，你称我羽老就行。”

肖国栋心中已经确信他值得信任，便也不再隐瞒，开口询问道：“我想要知道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一个组织——墨者。”

唐羽继续说道：“前朝庆国，一共有八大组织，八大组织各司其职，而墨者就是负责收集情报与暗杀的组织，你爷爷就是第二十四代墨帅。”

“前朝？”

肖国栋心中有些诧异，但是仔细回想，杀死爷爷那位黑袍人，确实叫过爷爷大帅，爷爷死前也说过庆国亡了。

这些的确能说明爷爷的身死，与前朝庆国有些关联。

“那谁杀了我爷爷？”这是肖国栋最为关注的问题。

“不知，想要杀你爷爷的人，太多了。”

唐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每一位墨者手上，都有太多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