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摇了摇南宫冉的手,她的手没有力气,直接顺着床榻边缘滑了下去。宋虎双眼猩红,眼中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南宫冉他心里百感交集,他恨为什么是南宫冉,他恨为何自己没有好好读医术。
“冉儿!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方法!”宋虎忍住泪水,翻看屋子里仅有的医书。纵然是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这是宋虎越来越慌乱,越来越慌乱,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他,逐渐的失去了信心,变得萎靡,开始放弃,他瘫坐在床榻边,泪痕满面。
“宋虎!南宫冉怎么样……”肖子谦一进来便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宋虎,和旁边奄奄一息的南宫冉。
“将军,我没办法了!”宋虎垂着头,不知所措,他伸出颤抖的手,给南宫冉鬓角的碎发理到耳后,轻轻的抱住南宫冉,贴着她的脸,轻轻地说:“我对你负责,若你能活着,我定会让你安然一生,你若开心我便陪你开心,你若生气,我便……生气……气!!我知道了!我能救你!”宋虎连忙起身,从药箱里拿了通天散,边拿边嘀咕:“气将绝者,以气对口送之,将通天散点入鼻中,并令健康之人取心头血送与服下,温室之内,半刻即活。”宋虎对着南宫冉,将南宫冉的朱唇轻轻打开,他的嘴唇贴上了南宫冉的嘴唇,一口一口吹气,眼看着南宫冉的呼吸不再孱弱,宋虎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点了一点通天散在南宫冉的鼻中。南宫冉的的脸也微微有了血色,但是依旧昏迷在床榻上,宋虎快步走向肖子谦,拿了肖子谦的冷钺匕首,笔直插向心脏,取了半茶碗的心头血,拿着汤匙喂南宫冉服下,果真不出半刻南宫冉便醒了过来。南宫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看到宋虎胸口的刀伤,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南宫冉开了口:“你个登徒子!你怎么这么傻!不要命吗?”宋虎笑了笑摇了摇头便一头栽到地上,南宫冉连忙下床去扶,肖子谦和南宫冉合力将宋虎抬到床榻上。宋虎却立刻醒了过来,估计只是一时放松又失了血所以才晕倒片刻。南宫冉赶紧给宋虎敷上金创药,说:“我给你敷最好的金枪药,用了上好的黄蜡和松香,下次不要犯傻了!”
“冉!你怎么样,我刚去探了将士们,他们说喝下你的药和血药引,果真症状消除了很多!只有重症的几位还要再喝上几服!!”南宫姝刚赶过来送这个好消息,看到营帐里南宫冉给宋虎上药,连忙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是再去看看士兵!”话音落下便拉着肖子谦出去了。
“你不担心你妹妹?”肖子谦对着南宫姝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自小逞强,摔破了膝盖也不哭,自己偷师傅的草药敷着,若是我们问她是不是摔破了膝盖,她努努嘴便自己一个人跑开,所以我们都会在她房间放上医药箱,被师傅罚了我们就把饭偷偷放到她房门外,去管她倒让她心里不好受!”南宫姝一遍笑着一边说,肖子谦看着阳光下南宫姝的脸,笑得灿烂笑得好看,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觉得她很好看,不似大家闺秀,不想小家碧玉,随性带着洒脱的那种好看。鬼使神差,肖子谦将手放在了南宫姝的头顶,南宫姝楞了,肖子谦低头俯下身,离南宫姝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南宫姝闭上眼睛,可是她潜意识里期待的并没有到来,到来的只是肖子谦的一句:“女孩子家家想什么呢!”
南宫姝涨红了脸,硬是逞强的说了句:“我怕你打我我才…我才闭眼睛的!”
肖子谦丢下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便转身走开,嘴角挂着一丝魅笑。
第二天,宫里上了早朝,云玏帝昨日留宿在柳素然的寝殿,早上上了朝便交代了元清和赶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柳无忧站了出来。
“赶紧奏来!”云玏帝面露不快。
“臣听闻镇国大将军肖子谦将军在军中治军不力,军中瘟疫横行,数千将士死于非命,治军不力乃事重罪,这里是一众官员的联名弹劾书!望圣上明察!”柳无忧心里暗喜,若是拿下肖子谦,整个朝堂七成官员便为自己所用,到时候大计很快就能成功。
“此事当真!朕定要查清楚,下旨,让肖子谦立刻回朝受审!”云玏帝勃然大怒,脸色铁青,柳无忧的奸计得逞,柳无忧深知云玏帝若是让元清和宣无事退朝,那一定是点个火就着了!趁着心情烦躁说点让他厌恶的事,那一定会让云玏帝心理上失去控制。
八百里加急很快圣旨就到了军营,此时的瘟疫已经结束了,军营也回归了正轨,失地也收复了回来,肖子谦也正准备近日便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