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独自经商确实如了他们的意,只不过势头太大,不然他又怎会在于君昊说要他性命时答应的如此爽快。”祺梅扇了几下手中折扇,继续道,“不过是换一种方式保全她母子罢了。若非如此,日后受伤的恐不止江誉一人。”
是啊,若江誉当上文桥商会的会长,那便是商界的半边天。即使说江誉已与江家断绝关系,终究还是姓江,难保不会威胁到江家另外两个兄弟的地位。
语毕,祺梅站起身来,朝马丁拱手。
“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马丁先生,你我就此别过。”
马丁朝祺梅点头,确实是别过,怕是再无法相见了。
“多谢成全,纵然之彤与江誉再无之前辉煌,也是极好的。”
常青抿唇,视线从祺梅离开的方向转了过来。
“江誉一无所有,为何你还是认为有他伴在许之彤左右是好的?”
马丁轻笑一声,将腕上手链解开放在桌前。
“那日之彤唱完《女驸马》后,我先去寻的是江誉。先前答应过译商那孩子,会将这手链交给他父亲,然江誉却拒绝了。”
马丁将手链推至常青面前,“平凡也好,辉煌也罢,能有一与自己心意相通之人,实属不易。我诚然是喜爱之彤的,却无法如江誉一般,只需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懂她到骨子里。”
许之彤将这手链抛下,并非是气恼江誉亦或是伤心使然,只是不想让这死物平添忧愁,她要的从来都是鲜活的江誉,而非这一分一毫的物质。
“即使江誉一无所有,他也还是江誉。有江誉陪伴的许之彤,才是真正的许之彤。”
常青愣住,马丁对许之彤的爱是隐晦的,是藏在暗处无人触碰过的,却不比江誉的浅半分。
是深爱,也是成全。